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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蜂鸟》内容简介

秦明的父亲曾是一名刑警,

退休后,他将办理过的案子,整理成一本回忆录。

回忆录里有一群平凡的人,在意气风发的岁月里,尝试探索最难走的路。

连夜读完父亲的故事后,秦明的脑海里开始浮现出蜂鸟的影子。

蜂鸟的故事,发生在1976年,一个让我们感到陌生的年代。

刚当上公安的顾红星,就撞见一起女工被卷入机器碾死的命案。

血肉模糊的现场,支离破碎的躯体,给生性胆小的他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从此,他噩梦连连。

那时候,现代破案技术刚刚萌芽,

没有DNA技术,没有监控录像,更没有电脑网络。

顾红星他们每次办案,都举步维艰

如何为在漆黑夜里被强奸的女孩讨回公道?

如何知道荒郊野外腐败尸体的真实身份?

如何从3000多个嫌疑人里找到隐藏的真凶?

作为最早使用痕迹检验技术破案的一代人,

顾红星在极其简陋的条件下,从未放弃过寻找每一个案子的真相。

他就像是寻找火种的蜂鸟,为了衔来光明的希望,一刻不停地燃烧着自己。

但他没有预料到的是,萦绕在他噩梦中的画面,并没有那么简单……

《燃烧的蜂鸟》作者简介

法医秦明

80后副主任法医师,一线畅销悬疑作家。

著有法医秦明系列、蜂鸟系列、守夜者系列、科普书系列。

入行较早,经验颇丰,绰号“老秦”。

阅尸无数,明察秋毫。一双鬼手,只为沉冤得雪,满怀佛心,唯愿人间太平。

法医秦明作品

蜂鸟系列

黑夜掩不住炽热,蜂鸟从不惧远方

第一季《燃烧的蜂鸟》

第二季正在创作中

法医秦明系列

第一卷万象卷

死亡不是结束,而是另一种开始

第一季《尸语者》

第二季《无声的证词》(已出典藏版)

第三季《第十一根手指》(已出典藏版)

第四季《清道夫》(已出典藏版)

第五季《幸存者》(已出典藏版)

第六季《偷窥者》

第二卷众生卷

众生皆有面具,一念之间,人即是兽

第一季《天谴者》

第二季《遗忘者》

第三季《玩偶》

第四季《白卷》(正在创作中)

守夜者系列

无论黑暗中有什么,我都是你的守夜者

第一季《守夜者罪案终结者的觉醒》

第二季《守夜者2黑暗潜能》

第三季《守夜者3生死盲点》

第四季《守夜者4天演》(大结局)

守夜者系列剧场版新作(正在创作中)

科普书系列

不留心死亡,便看不见生活

《逝者之书》

《法医之书》(正在创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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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论:

不知道过了多久,陶亮的意识开始慢慢恢复,他的耳朵里传来了类似于火车发出的轰隆隆的声音。他迷迷糊糊地想,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我不是在老丈人家里看笔记吗?怎么这就到火车上来了?难道自己昏过去了,雯雯带我出远门去看病?

想到这里,陶亮猛地坐了起来,没想到在漆黑的环境中,自己的脑袋狠狠地砸到了一块硬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虽然周边的环境看不真切,但意识清醒后,那轰隆隆的火车声确实十分真切。不错,他就是在火车上。陶亮无法直起上身,只能蜷缩着稍微起身,他伸手在自己的床边摸了摸,原来,他是在卧铺车厢的中铺。

不对啊,要是昏倒了,肯定是就近送医啊,怎么到火车上来的?还爬上了中铺?

黑暗中,陶亮揉着剧痛的额头,努力平缓自己急促的呼吸,稳了一会儿心神,才渐渐适应了周围的黑暗,他伸手摸了摸床头的窗帘,一把拉开,皎洁的月光立即洒进了车内。

这确实是一节六铺相对的普通卧铺车厢,但是和他印象中的绿皮车的卧铺车厢又不太一样。准确地说,是比绿皮车的卧铺车厢还要狭窄。两个下铺之间的小茶几上,放着只在陶亮小时候才能看到的塑料暖瓶,还有印着毛主席头像的搪瓷茶缸。

周围几个铺位,都睡着穿着背心短裤的男人,并没有雯雯的身影。

我这是喝酒喝断片儿了?陶亮闻了闻胳膊,没酒味儿啊。不对啊,刚才自己明明还在看那堆陈年老笔记……然后……然后怎么就到这里来了?不是吧?我才35岁,就老年痴呆了?陶亮的脑子飞速旋转着,警察的本能告诉他,要赶紧对“现场”进行“勘查”,找找有什么能用的线索。

他爬下梯子,借着月光,看了看自己下铺的小伙子。小伙子睡得正香,发出均匀细微的鼾声。他的身边挂着衣服,我的天!这是什么衣服!

为了确保自己没有看错,陶亮探进身去,拉动了一下挂在铺边的衣服。那是一件洁白无瑕的长袖制服,制服的领口还有两片鲜红的领章。制服的旁边,还挂着一顶大檐帽,铝制的国徽反射着月光。

陶亮前不久刚刚去参观过省厅的警察陈列馆,里面有“新中国警服变迁史”展览。因为对这个感兴趣,他当时还多看了一会儿。如果没有记错,这是一套72式警服。对,没错,夏天是白色的帽子和制服、蓝色裤子,冬天是全身蓝色的。当时还没有警徽,国徽就是帽徽。这小伙子难不成是搞行为艺术的?即便是过去的警服,现在也不能乱穿吧?我去,这该不会是个演员?这是剧组的戏服?我和剧组又有何关系呢?

陶亮晃晃悠悠地走到车厢接头处的盥洗池边,想用冷水来刺激一下滚烫的面颊,让自己清醒清醒。

卫生间和盥洗池都比他印象中绿皮车里的相应设施要小,盥洗池后的镜子,因为后面的镜膜脱落,有大块大块的黑斑,正好遮挡住了他的面庞。陶亮愣了一下,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很是奇怪,上身是一件白色的背心,背心上还印着“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下身配的是一条蓝色的裤子,好像就是72式警服的的确良(3)材质的警裤。联想到刚才看见的警服,难不成自己稀里糊涂地去了剧组当群演?

不仅仅是衣服,陶亮感觉身上还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就是他感觉自己的肚子不太对劲。这几年在熬夜和夜宵的共同作用下,加上年龄的催化,他在刑警学院练就的一身腱子肉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微挺的啤酒肚。可镜子里的自己明显瘦了不少,小背心宽宽松松的。于是,陶亮忍不住掀起肚皮位置的衣服来看,居然看见了八块腹肌!

这还是我吗?!

陶亮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低头看腹肌的时候,他一弯腰,恰好避开了镜子上的黑斑,猝不及防地从镜子上看到了自己的脸。

这一下,他彻底绷不住了,吓得一连后退了好几步,后背重重地撞到了车厢上。

镜子里的,并不是自己。

那是一张陌生的年轻脸庞。

国字脸,五官十分稚嫩,眼睛不大、单眼皮,但是很有神,剃着个小平头,皮肤黝黑。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见鬼了吗?!

陶亮挥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清晰的痛觉,让他龇牙咧嘴起来。可能是因为在规律的轰鸣中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车厢里传来了其他人翻身的细微声响。

陶亮顿时有点头晕目眩。他迷茫地避开黑斑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那个陌生人居然也一起显出颓唐的样子。他打起精神朝镜子里的陌生人挤了挤眼睛,陌生人也用同样的表情回应他。

正当他和镜中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有个乘客随着列车的摇摆,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那人也穿着相似的白背心,灰色的布裤子,一边走一边挠着脑袋,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陶亮忍不住挡住了他问:“大哥,你,你认识我吗?”

那个人显然被问清醒了,连忙摇了摇头,想从陶亮的身边钻进厕所。

陶亮连忙又问一句:“那请问,今天是几号?”

“6月23号,不,凌晨了,24号了——哎,同志,能让我先去个茅房吗?”

“同志”?“茅房”?陶亮又是一个激灵,眼见那人钻进了厕所,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扒住门追问道:“那是哪一年的6月24号啊?”

“哎哟,还能是哪年,1976年啊!同志,能别扒着我门吗?”

“砰!”那人关上了厕所门,隐约还能听见他在厕所里嘀咕着神经病之类的词语。要是放在以前,陶亮肯定得捶捶门表示抗议,但这会儿,他完全没有争斗的心思,直到那人上完厕所逃也似的溜了,他还愣在那里看着镜子。

火车转过一个弯,金色的月光从车门处洒进来,照在陶亮彷徨的脸上,像是照着一个不真实的梦。

1976年……

穿越了?呸!自己是坚定的无神论者,怎么也不会相信那些穿越啊、轮回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妄想?可是再怎么妄想,也不会妄想到周围的环境都无懈可击吧?

又或者,这是科幻小说里面说的黑洞什么的?但自己对那玩意儿一窍不通啊!

这可怎么办?

现在的身体,是一个陌生人的,那属于陶亮自己的身体在哪儿呢?不会是,挂了吧?如果真是这样,自己跟雯雯说的最后一句话,居然是让她去找高勇?我去!留下这个遗言,我是不是傻?万一雯雯她伤心过度,高勇作为局领导来慰问她……呸呸呸!不能这么想!乐观点,乐观点!

别急,想想,电视剧里怎么演的来着?要真发生了穿越,换了个身体,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是个警察,我还是个比高勇那小子聪明一万倍的警察,我肯定能找到因由所在!对,我要相信自己!

于是,这一晚上,陶亮都在厕所门口踱来踱去。

他的脑子里一团乱麻。他努力地回忆着自己看过的穿越小说,想从中寻找一些让自己重新回到现实的方法。可是越想,就会觉得那一切都很荒诞,而这种荒诞却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他也想过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但是这种真实的感受,和以前所有的梦境都不一样。

1976年,再过十年,自己和雯雯才会出生,因此这是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年代。陶亮想到,自己失去意识之前,是在看1990年的那个案子,难道是要我从1976年开始再活十四年,破了当年的那个案子,才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吗?那万一破不了呢?破不了就回不去?而且,就算十四年后我能回去,是回到2021年呢,还是2035年?那时候我可就是快五十岁的老头儿了,那时候我再遇到雯雯……不敢想,不敢想。

为了缓解由于过度思考引发的头痛,陶亮哼起了最近,啊不,是2021年流行的曲子——“坐上那动车去台湾,就在那2035年”。

他决定把这堆棘手的问题放一边,先睡上一觉。说不定,一觉醒来,一切就恢复正常了,这些只不过都是个噩梦罢了!想到这里,他马上往自己的铺位走去。

或许是被陶亮的脚步声吵到了,睡在下铺的小伙子突然开始扭动起来,粗重的呼吸中,夹杂着含混不清的话,似乎在说:“不行,我真的不行。”

豆大的汗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小伙子的额头上冒了出来,小伙子的嘴唇似乎开始有些泛紫。估计,是做噩梦了。陶亮瞥了他一眼,准备一如既往对这种事视而不见。但或许是因为同病相怜,又或是因为一见如故,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多管了闲事。

“嗨,嗨。”陶亮推着小伙子的肩膀,硬生生地把他从噩梦中拽了出来。

醒过来的小伙子,双眼发红,重重地喘着粗气。

“怎么了?做噩梦啊?”陶亮看着他。

小伙子似乎不太敢用自己的眼神看陶亮,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用手盖住了自己的脸。

“做噩梦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陶亮看出了小伙子的窘迫,轻声笑了起来。

这一笑,小伙子就更局促了,他说:“没,我,不是。”

“什么啊。去吧,洗把脸。”陶亮从下铺的墙壁挂钩上拿下一条毛巾,递给了小伙子。小伙子接过来,慌忙穿上鞋子,向盥洗间跑去。

“这有什么害羞的?搞得和个大姑娘似的。”陶亮摇摇头,他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渐渐亮起来了。反正是睡不了了,他索性端着搪瓷缸子跟了过去。

小伙子正在洗脸,陶亮已经倒了一缸子温水站在他身后。小伙子长得很清秀,但是很瘦弱,从背后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两侧消瘦的肩胛骨,个子也不高,比陶亮整整矮了大半个头。

等他洗完脸,陶亮将搪瓷缸子递了过去,说:“没事儿,洗把脸,喝口水,噩梦就忘了。”

小伙子很是感激,低着头接过搪瓷缸子,喝了一口,低声说道:“谢,谢谢,老K。”

老K?还皮蛋(4)呢。陶亮心中暗想,看起来,自己和这小伙子是有点交情的。

想到这里,陶亮灵机一动,故意装出一脸惆怅的表情,说:“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吧?”

小伙子抬起脸,迷惑地说:“当,当然,冯,冯凯。”

陶亮心中一喜,看来这个小结巴还挺好骗。冯凯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但怎么也想不起是在哪里看到过的。陶亮怕自己反应不过来露馅儿,于是接着编道:“以后别叫老K了,痞气。我看你也就二十出头,我比你大多了,以后你直接喊大哥吧!”

小伙子疑惑地看看陶亮同样青涩的脸庞,欲言又止。陶亮则连珠炮似的继续往下说:“哎,我啊,有一种病,只要一做噩梦,就会近事遗忘。近事遗忘你懂吧?就是会忘记近期发生的事情。”

小伙子的脸上立即变成了极为关切或者说是同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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