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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 [英]戴伦•麦加维
  • 出版社: 新星出版社
  • 原作名: Poverty Safari: Understanding the Anger of Britain's Underclass
  • 译者: 曹聿非
  • 出版年: 2019-9
  • 页数: 336
  • 定价: 52
  • 装帧: 平装
  • ISBN: 9787513336437 

英国下层阶级的愤怒作者简介

  1. 戴伦•麦加维(Darren McGarvey),别名“洛基”(Loki),成长于英国苏格兰格拉斯哥南部的波洛克地区,身兼作家、艺人、专栏作者多重角色,2015年成为苏格兰警署暴力防范部门的首位常驻说唱歌手。戴伦曾在英国广播公司(BBC)苏格兰频道的八个节目中登场,探讨反社会行为和贫困问题的根本成因。
  2. 其首部著作《英国下层阶级的愤怒》出版于2017年,迅速成为《星期日泰晤士报》畅销书,并荣获2018年“奥威尔奖” (Orwell Prize),该奖项是英国最重要的政治写作奖。

英国下层阶级的愤怒内容简介

  1. •2018年奥威尔奖得主,《星期日泰晤士报》十大畅销书,获选“21世纪最叛逆读物”,被誉为当代版《巴黎伦敦落魄记》。奥威尔奖评委会主席盛赞称“我毫不怀疑 ,奥威尔会把奖项颁给此书。
  2. •“哈利•波特”作者J.K.罗琳、知名导演肯•洛奇、《猜火车》作者欧文•威尔士、苏格 兰首席部长尼古拉•斯特金、《金融时报》《每日邮报》《卫报》……英国各界人士与媒体重磅推荐。
  3. 戴伦•麦加维成长于英国苏格兰格拉斯哥的“贫民区”,酗酒、成瘾、暴力、精神创伤……切身经历令他深知“贫困”意味着什么,全英国的底层人民又为何会感到愤怒。
  4. 面对英国当下的社会矛盾,以及伦敦大火、脱欧公投等一系列争议事件背后的隐情,他想要做出解释。
  5. 在《英国下层阶级的愤怒》一书中,戴伦从个人经历出发,邀请读者一同走入英国下层阶级民众的生活,直击他们的困境与心声。
  6. 他不仅跨越了政治上的左、右翼之争,呈现出“贫困”的真相,更用理智、自省、真诚的态度指出,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可以为改变现状做出努力。
  7. 本书是对当代英国的一次全面探究,荣获2018年奥威尔奖。
  8. 它使我以一种全新的视角看待这个国家及其社会现状。——安德鲁•多尼斯,奥威尔奖评委会主席
  9. 一本重要而有力的书。——尼古拉•斯特金,苏格兰首席部长
  10. 部分是回忆录,部分是辩论,猛烈、机智、诙谐的精彩杰作。
  11. 对系统性贫困的现实状况进行了毫不畏惧的论述,向左派和右派都提出了挑战。
  12. 很难想象哪部书比它更及时、更必要、更有力度。——J.K.罗琳,“哈利•波特”系列小说作者
  13. 工人阶级的又一次愤怒呐喊,来自为腐朽、没落体制所苦的人们……它将为变革运动注入力量。
  14. ——肯•洛奇,著名导演、制片人
  15. 这本书是我读过的描写工人阶级生活的最好著作之一,一窥贫困问题对英国造成的伤害,同时又是人道的、愤怒的、机智的。
  16. 麦加维是少有的那类人一个工人阶级作家,为使中产阶级世界听到他说的话而奋斗。
  17. ——尼克•科恩,英国记者、政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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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试读:

女士们穿着紫色上衣和灰色运动裤,排成一列走进表演艺术空间。

大方自信的欢迎十分重要,要有眼神交流,要准备握手,如果被拒绝,还得小心翼翼、略为含蓄地接受事实。

五个人都进来之后,刚刚和她们一起前来的那个高大魁梧、身穿制服的男人立刻锁上了大门。这里已经安全无虞,他十分满意地走进后边的控制室,与他的同事们会合。

我邀请女士们来到白板前方,坐在围成一圈的座椅上。

深处监狱中央的表演艺术中心实属胜景,那是一座功能齐备的剧院、排练空间和表演场馆,可以办研习课和讨论会,也可以用来放电影。那里凉爽幽暗,和监狱里边只有灰白两色的其他部分反差强烈,让初到此处的人印象深刻。角落里摆着一些经过挑选的乐器,其中最受欢迎的是一把木吉他。

在表演中心前方高于地面的小型舞台和房间中央上方,悬挂着多扬声器音响系统,再往上便是简单的照明设备。这里的设施和我见过的公共机构相比毫不逊色。这种用途和规格的设备一般要从外部租用,但想来,租用设备在这里并不现实。

走进监狱大门的那一刻,感觉就像是通过海关关口,就连这里的工作人员每天进出时都必须经过同样的安全检查。对于像我这样的自由职业者来说,这种体验意味着不安和恐惧——尤其是在你曾经跟警察和司法系统打过交道的情况下。这个压抑而且可能并不友善的环境给我带来了明显的紧张感,直到走进表演艺术空间之后才略有缓解。

但必须承认,只要接连来几趟,你就能适应这里,不再觉出什么异样。我怀疑,大部分女士之所以要报名参加今天的说唱音乐研习课,只是因为这意味着她们可以来到这里。表演艺术空间堪称“狱中绿洲”,如果这是监狱中你唯一可以拜访的地方,你完全有理由怀疑你来的到底是不是监狱。

随便说了些话,对这里略做评论之后,我试着正式展开属于我的环节,尽管我对自己其实并不太有信心。

“你们认为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问。我曾经在其他场合中发现,这个开场问题十分有效,看似空洞简单,却能一举多得。

一方面,这个问题一下子解除了我的责任。这样做比较省事,因为我准备得并不充分。

另一方面,我低估了在陌生观众面前被灯光迎面照射的惊恐。既准备不足,又觉得此事非我力所能及,连简单的开场白我都会忘掉。

“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这个问题为我争取了几分钟时间,让我可以稍整仪表、略定心神,又能掩盖我并不充分的准备和些许焦虑之情。

除了避免我陷入窘境之外,它其实还有一种令我无比依赖的功能。

人们一旦开始思考“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就有可能形成互动,帮助我更快地了解观众。通过观察这种互动,我可以更好地把握他们的个性特点、能力、沟通技巧和学习方式,还可以感受到这个群体内部的不同层次。

运用这句话带来的机会,我可以准确感知他们对我的期望——如果真有什么期望的话。

这是一个关押了大约830名青少年罪犯的管教所,尽管里面的实际人数不止这么多。大部分犯人的年龄在十六到二十一岁之间,通常被专业人士简称作YO[2],按照不同年龄和罪行分开关押。

监狱里还有一批人处于“还押候审”状态,也就是说,他们尚未出庭受审,但法官认为他们不宜保释。

监狱里其他人穿的都是深蓝色T恤,而这群人则用不同颜色加以区分,一般都是红色。

除此之外,性犯罪者和受到“保护”的犯人也要和其他人隔离开。监狱基于安全考虑对他们采取保护措施,往往是因为他们受到了威胁,或是自己觉得面临危险,或是已经被扣上了“二五仔”的帽子。

出于种种原因,受到保护的犯人因为和性犯罪者关在一起,也被看成了“禽兽”“恋童癖”和“烂仔”。这里的人对“二五仔”和性犯罪者不加区分。

很多年轻人把“不当二五仔”当作道德信条,有些人认为,向警方泄露导致他人被定罪的信息是最可耻的罪行。

很多年轻人因为持有毒品或在商店行窃等不太严重的罪行被判处短期徒刑,但由于监狱在押总人数稳步增长所导致的空间不足,他们会和罪行较重的暴力犯关在一起,后者当中有不少因为谋杀——或谋杀未遂——要服刑很久。

暴力罪犯和非暴力罪犯的互相传授只会带来更多潜在的暴力行为,这在监狱的各个角落都十分严重。

好笑的是,性犯罪者是监狱中最不好斗、最乐于合作的群体,和其他人的反差相当显著。

在这样的环境中,最不起眼的纷争都能迅速升级成爆发性事件。

监狱原本的使命是惩罚和改造犯人,如今却成了社会中暴力问题最严重的场所。

暴力无处不在,在这里住久了,你总会以某种方式被改变或扭曲,因此,人们往往会让自己很快适应暴力。有些人让自己变得更加好斗、更加勇猛,有些人选择使用“安定”[3]、海洛因之类的毒品,最近还有些人开始服用“香料”[4]。

但是在犯人眼中,无所不在的暴力并不像只是偶尔参观监狱的人看来的那么值得大惊小怪。在很多犯人成长起来的社区和家庭中,同样弥漫着危险一触即发的可怕气氛,他们对频繁的暴行见怪不怪,像谈论天气那样轻松愉快地谈论着种种冲突。

几个月前,在监狱食堂里,因为一块吐司引发了一场冲突,有人脸上挨了一刀。

在这种充满敌意的社交环境中,很多时候,暴力不仅仅是对蛮力的故意展示,更多的是一种交流方式。如果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人在对峙中败下阵来,那些发觉他好欺负的人就会对他施以更多的威胁和攻击。

因为一块吐司砍伤他人也许显得残忍、鲁莽和野蛮,但从一个扭曲的角度看,这样做也许可以防止未来更大的暴力威胁。如果一个人会因为一块吐司出手伤人,别人就不大可能去招惹他,这种逻辑在充满暴力的社群中根深蒂固,它对于生存的重要性丝毫不亚于对自尊和名誉的意义。事实上,自尊和逞能往往只是更深层次的生存本能在社交层面的延伸。

即使不考虑暴力行为的背景,它也能发挥同样的功能。它既具备现实作用,又带有表演性质

既能吓退可能的挑衅者,又能消灭直接威胁。并不是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认同暴力,但一旦踏入这里,就很难不被暴力文化裹挟。

离开监狱的时候,人们往往比初来乍到时充满了更多暴力。吸毒问题同样如此,铁窗生活一朝开始,吸毒问题便不断恶化。

一般说来,女性犯人没那么暴力。因为苏格兰唯一的女子监狱康顿谷(Cornton Vale)的关闭,今天上午来参加研习课的这几位女士不久前刚刚移监至此。

康顿谷监狱原本关押着约400名女性成年罪犯和少年犯,每年的开销达1200万英镑。2006年,那里有98%的犯人药物成瘾,80%存在精神问题,75%遭受过虐待。

这是一座旨在改造青少年的青少年罪犯管教所,但也是那些成年女性的新家——有些女犯已经有了孩子,他们在监狱之外靠亲戚和公共机构的照料过活。也许当她们之中的个别人被我的开放性问题难住,空洞地凝视半空时,想起的正是她们的子女。

诚然,过去我有过更精彩的亮相。我有时能够顺利打开局面,让人们沉浸在我的影响之中,可是今天我却发现,自我怀疑捆住了我的手脚,我能依稀感觉到,他们也同样在怀疑自我。

我告诉他们,大家都没有义务回答“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问题,但其实我很

在监狱环境中引导讨论时,我尽力把各种形式的语言交流都当作有效沟通,至少我会在讨论的开始阶段这样做。不要过早地引入规则同样重要——尤其是在还没有摸清谈话对象的基本情况时。

刚开始,我会努力在互相尊重的基础上建立融洽的关系,这样做有望让我更轻松地通过对话融入他们。我把他们视为有能动性的人,由此放大了成功的概率。

“你认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定下了双方协作的基调,同时也表明了我的意向。这些女性(总的来说还有监狱里的所有人)多数已经习惯于——甚至是适应了——接受能够对他们行使权力的权威人士发出的指令。

这种做法只有在监狱中才是合理的,但权威人士往往会渐渐忘记积极倾听——倾听在他们眼中社会地位或专业能力不如自己的人。于是,专业技术人员和服务对象之间形成了一道鸿沟,当有人试图沟通两侧的时候,误解就会席卷而来。

因此,不管人们身在鸿沟的哪一边,他们往往都会坚持自己的立场,跟随自己所在的群体。

用提问作为研习课的开场,我向这个群体发出的信号是,原本的机制已经暂时中止,日常的权力流动已经被打断。我并不想得到所有人的答案,我想凭借在讲台上的身份让他们知道,没有他们的反馈,我什么都无法掌握。

那些女性也许还会觉得,我的提问是对她们的经历与洞察力的认可。

“你是个狂热的说唱歌手。”一个双臂上满是自残伤痕的女人说。

“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写歌。”另一个女人说。

慢吞吞的语调表明,她服用过美沙酮或镇静剂。

通过一个个回答,对于在场的人,对于我在这里到底要做些什么,我开始有了越来越全面的了解。

“是的。

”在询问他们的姓名,用一段简短的说唱表演告诉他们一点我的背景信息之前,我回答道。

这首叫作《跳跃》(Jump)的歌是专门为了快速融入群体而写的,这在和注意力涣散、自信心不足的人们合作时至关重要。他们越早感觉自己了解周围发生着什么,对我来说就越有利。

他们越快觉得加入其中对自己有益,就越不会表现出厌恶或冷淡。他们越快被书本迷住,就越难把它扔开。

对于某种活动或任务的不安和恐惧,往往会表现为惰性或敌意。

多年来,为了让人们沉浸其中,我找到了几个窍门。

其一是说些表示肯定的话。每一段互动都很重要,因为我们可以借机对参与者的某些方面表示赞赏或认可。

对他们原本就很出色的地方表示肯定,比如夸奖他们自身具有、无须从外界获取的技能或性格特征,这样做效果尤其好。

如果你不再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你就更难中途退场。

夸奖一个人的书法或幽默感,夸奖他有趣的言论和措辞,这些都很有帮助。如果那是个安静的人,那么也许他文了有趣的文身,也许穿着颜色搭配出彩的衣服,而这些东西代表着深度、内涵和值得赞许的个人能动性。

在监狱的小世界中,任何小事都重于泰山,正如一块吐司能让人对你行凶,简单地交换善意也能改变别人某一天的状态。

“你的字真工整。”

在你表示赞许的那一刻,不论你说了什么,对方都会本能地回避,像是在加深一种他们更加熟悉的否定

“我?
字迹工整?
算了吧。我很笨。

我写不好。”

但如果用心观察,你就会发现,他们焕发出了神采,在以为你没注意的时候,他们会因为得到表扬而面露羞怯之色。如果那天他们心情不错,之后或许还会更加深入地琢磨你的赞许,敢于相信这些话的确是真的。

这些小小的互动能够拉近你和参与者之间的距离,在群体中营造出培养互信所必需的氛围。

因为文化水平低、自信心不足等障碍,有些参与者难以接受进一步教育,他们往往——尽管不是全部——成长于对他们的能力不加认可和培养的环境,因此更难大胆冒险。

对于这个群体而言,哪怕只是大声说话或表达观点都可能让他们惶恐不安,甚至畏缩不前。

因此,要鼓励他们走出舒适圈,就必须能够凭直觉了解他们的需求。

对于那些身陷囹圄的人来说,问题更加严重,他们的才华被压制、被奚落,或者反倒在不断的打击之下成了困窘和耻辱之源。

这可能会导致一种掩盖自身弱点、强化“我很笨”的认知的趋势。

如果一场研习课开头就拖沓乏味,人们便很难投入其中,认为错误在于他们和他们的才智缺陷——其实真正的问题出在像我这样准备不充分的主持人身上。

认为自己不够聪明,这种基本信念往往表现为破坏性、对抗性或攻击性的态度,用咄咄逼人的行为来回避任何可能会显露他们的恐惧、缺陷或弱点的互动。

就这种研习课而言,我一般会用一首歌打开局面。《跳跃》是我的常用曲目之一。

第一句歌词是“在成长中,我不知道谁能信赖,透过校车窗口看着世界大千

口含糖块,学校不会让我心烦,只有上学才不会困在家庭中间。”

这首歌的歌词是自传性的,详细描述了我的学生时代和母亲的猝然离世。

但我有意在歌词里填满了下层社区的意象和语言,提到了MD20/20和巴克法斯特(Buckfast)之类的酒,还有图帕克·夏库尔(Tupac Shakur)等说唱歌手。

家庭破裂、遗弃、酗酒、丧亲之痛的主题,还有对中产阶级和执法机构的轻松嘲弄,不但能够让他们回忆起曾经的经历,更关键的是,还能确认那些经历的真实性。

这首歌和他们所经历过的那种文化一样,被外界看作粗野、无礼、未经雕琢的东西,这首歌之所以会吸引他们,是因为其中体现了他们自身经历的丰富多彩

外界社会认为,他们的生活中有些东西是粗俗不堪、毫无可取之处的,这首歌却体现出了其中蕴含的诗意。

施行惩罚是国家的职责,而我的职责是,在可能会让他们丢掉性命的环境中,帮助他们表达人性。

不论是在监狱里,还是在其他以出身赤贫的人为主的场合中,在我说话的时候,人们总会频频打量我,想要找到表明我“信得过”和“可靠”的迹象。

他们会观察我的说话方式,观察我使用的词语和方言特征。

他们会本能地想要弄清楚,我所标榜的自我和真实的自我之间有多大差别。在这种环境下,真诚是衡量所有人的标杆。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在这种社群中,你极少能见到说着上流语言的上流人士像我这样做——除非他们被警卫人员紧紧包围着,或者是显示出某种形式的法律权威。来到这里工作的时候,人们经常会戴上自以为能够取悦囚犯的伪装,他们忘了,监狱里都是些在情绪上最相信直觉、最容易被操纵的人。

尽管这些人被关进监狱的原因五花八门,但大部分都有一个共同点,几乎可以判定,他们遭遇过会使他们走向犯罪的情感、心理、肉体或性方面的伤害。

养育者的虐待或忽视似乎极易形成导致违法行为的萌芽因素缺乏自尊、较低的教育水平、毒品滥用和社会排斥。

研习课快结束的时候,一位一直很安静的女性满不在乎地提到,她的父母和妹妹不久前都因为吃了街上买的假冒安定死掉了。尽管如此,她在监狱里还是继续嗑药。

她是因为替男友顶罪而进监狱的。但在自己的公寓里杀死了最好的朋友之后不久,他便开始吸食海洛因,最后还是因此进了监狱。

纠纷的起因是毒品。在和她的交流中,她反复讲着家人死去的故事,好像她总是不记得之前讲过同样的话。

第四周,她哭了。她对我说,这是她进监狱之后第一次在他人面前流泪。

通过这种方式,她让我知道了她对我的信任。当她开始抽泣的时候,其他女性就像爱护和支持她的家人一样安慰着她,她们当中很多人根本就没有过这样的家人。

这座监狱里的很多人曾经多次犯罪。很多人被关在这里是罪有应得。

很多人对无辜的守法公民犯下了应受惩处的罪行。在这种环境中工作很容易让人忘掉那些罪行的受害者。

认识到这一点固然很重要,但毫无疑问的是,我们在罪犯身上看到的那些具有社会危害性的行为,很多都有着明确的起因。除了精神病患者和犯罪狂,在这座监狱中随便找出一个人,回头看看他成为罪犯之前的某个时刻,你很可能会发现,曾经还是孩子的他们也是某种暴力的受害者。

注释

[1]即“Crime and Punishment”。

[2]青少年罪犯(Young Offender)的缩写。

[3]即地西泮(Diazepam),镇静类精神药品,具有成瘾性,在各国受严格管制。“安定”(Valium)为其商品名。

[4]即“Spice”,一种新型合成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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