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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交易

  • 书名:人体交易
  • 作者:斯科特・卡尼
  • 格式:EPUB/MOBI/AZW3
  • 标签:社会 纪实
  • 时间:2022-09-26
  • 评分:
  • ISBN:9787532788408
    • 人体交易内容简介

      1. 作者追踪人体交易5年,揭开了这一庞大而隐秘的经济系统人体市场。
      2. 这个市场,包括合法的需求,如医学院需要大量的人体材料,它让准医生们能够充分学习人体解剖学
      3. 领养机构送来的第三世界儿童,让美国等生育率持续走低的发达国家填补了家庭的代际断裂
      4. 制药公司需要的测试下一代超级药物的各种标准的活人
      5. 美容产业为满足消费者对新发型永不休止的渴望,每年需要处理的数百万磅人类头发,等等。
      6. 黑色地带则是血淋淋的残忍真相。
      7. 人们可以在这里兜售自己的身体器官,也可以买到需要的任何身体部位,穿梭在这种市场的有器官掮客、人骨窃贼、人口贩子,更骇人听闻和荒诞的还有,如人称“肾脏村”的印度村庄,因为多数村民都为了钱卖掉自己的肾
      8. 肆无忌惮的盗墓人从墓园、太平间、火葬用的木柴堆里偷窃人骨,制成西方医学院与实验室的解剖示范用骨骸
      9. 古老的寺庙将虔诚信徒的头发卖给美国的假发制造商,年收入高达600万美元。
      10. 这两个地带之间并非泾渭分明,而是一个更为复杂的灰色地带。
      11. 作者的此次全球人体市场之旅,揭露了这一产值高达数十亿美元的地下贸易在历史上的兴衰和复兴,并展现了早期的医疗研究和现代大学、赤贫的欧亚村落和高科技的西方实验室、盗尸人和代理孕母、人骨贩子和卖身体部位维生的穷人。
      12. 虽然地方上和国际上的执法人员均严格取缔人体交易,但是科学的进步造成了市场对人体组织的需求日益增长。
      13. 令人在窥见种种不忍卒睹、荒诞离奇的现象之余,不由得思考其中的道德困境,以及这一鲜为人知的全球人体产业对当下和未来人类的生活所造成的影响。

      人体交易作者简介

      1. 斯科特・卡尼 Scott Carney
      2. 美国调查记者兼人类学家,《连线》杂志特约编辑,报道常见于美国NPR(国家公共电台)、加拿大CBC(加拿大广播公司)、英国BBC及美国国家地理等频道,以及Mother Jones、Fast Company、Discover、Foreign Policy等杂志。
      3. 为进行新闻调查,他曾在世界上一些最危险、最不可能的角落工作,其作品融合了非虚构叙事和民族志。
      4. 其间,为调查全球人体器官买卖内幕,他在印度等地居住、调查十年之久。
      5. 2010年,他因其报道Meet the Parents获“佩恩新闻伦理奖”,该报道追踪了一个从国际绑架到收养的团伙的过程,在此报道的基础上他完成了《人体交易》的部分内容。他目前居住于美国丹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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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xT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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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体交易部分试读:

      米斯拉要我跟他说,我看到了哪些东西,他好把她的私人物品登记在警方档案里。警方合法羁留她的尸体,要是有东西不见了,米斯拉就要负责。

      她穿着亚麻衬衫和在德里观光市场买的长裙,右手腕则戴着一串木珠手链。

      “什么颜色?
      ”他问,而且再度注意自己的英文是否正确。

      “衬衫是lal,红色的。裙子是neela,蓝色的。

      ”我说。他用圆珠笔在本子上写了写。

      伤口跟服装上的痕迹符合。

      就算他当时正想着这两种颜色是很怪异的搭配,也没能想多久。他的思绪被轮胎压到碎石子的声音打断了,有人来了。

      屋外,新闻记者已经停好了两辆小型的Maruti Omni厢型车,他们像马戏团小丑那样从车内涌到停车场,一堆的人、音响器材、B级手提摄像机。记者的存在,有如这所医学院,证明了边缘化的现象。

      在印度的其他地方,新闻频道相互争抢报道独家新闻

      不过,在这里,新闻报道有如团队活动,以今天的新闻报道为例,他们还一起搭车前来。十六个人尴尬地站在空荡荡的厢型车旁边,两位制作人根据摄像机和麦克风上的单色标志分配设备。

      米斯拉走了出去,阻挡他们前进,或者是在跟老友打招呼也说不定。我站在病房里,几乎听不到他们提高嗓门的声音,但是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透过铁门偷看外头,想要看到制片人把藏在掌心的黄色卢比纸钞塞到警长米斯拉手里。但我没看见交易过程,不过我知道,只剩下几秒钟的时间准备,他们要过来采访了。

      我把医院床单拉回去,盖住她的脸孔,然后走到病房的前头。相机闪光灯闪了六次之多,我一时之间什么也看不见。

      摄制小组把热烫的黄色灯光打在我的额头上。接着,新闻记者把一堆麦克风放在我的面前,对我发射出一连串的问题。

      “她是怎么死的?

      “她是被杀的吗?

      “是自杀吗?

      然后,来了个回马枪“你是谁?

      这些问题都很合理,但我不予回应。过去六小时以来,我的美国老板一直在尝试联系艾蜜莉的父母,我还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听到消息了。

      也有可能在还没联络上他们以前,美国新闻频道就已经抢先报道了。

      现在,艾蜜莉这个人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她的尸体所代表着的问题。

      我们努力拯救她的生命时所存在的迫切感已经过去了,现在留下的是死亡所带来的一连串必然。

      她留下的肉身脆弱、易腐,而且不知怎的,许多人开始关注起她的遗体来。

      “无可奉告。”我一面说着,一面眯眼望向摄像机无情刺眼的灯光。

      问题还在不断涌来,不过记者们的声音渐渐没那么急迫了。某位摄像师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他们想要找角度拍她的尸体。

      我举起手臂挡住他的镜头,但是穿着红色Polo衫的男人抓住我的手臂,准备将我推开。我拉着他,但失败了,他一放手,我的身体转了向。

      一瞬间,他们已经经过我的身边,把盖住她脸庞的裹尸布拉了开来。

      在刺眼的灯光下,她眼睛下方的血液变成暗紫色。那道伤口穿过颅骨裂缝,进入脑袋里。

      在印度的电视上,死亡这个重要角色仅次于珠光宝气的宝莱坞名人。覆盖住的尸体与脚趾标签的高雅画面是用在美国报纸上的,然而在印度的新闻里,会先以无休止的个人悲剧蒙太奇手法,拍摄荒谬丑陋的情景,随后拍摄死者的脸孔,头舌下垂的骇人画面。

      印度的死者可不会害怕上镜头。如果我的责任就是保护艾蜜莉,那么我的任务失败了。

      今晚,印度各地电视会播出最新的新闻快报

      美国学生死于菩提伽耶禅修中心。

      警方怀疑是他杀或自杀。

      在印度,不是每天都有美国人死亡。今天,她成为尸体后的名气会比她活着时大。

      在这一则新闻被下一则新闻取代以前,全国的注意力都会放在这个地点上。十亿人都有机会目睹她那张失去生气的脸庞。

      我努力挤回摄像机前,但是记者们已经开始走人,他们已经得到需要的东西了。

      警长米斯拉用左手平衡着一根沉重的手杖,他脸上的表情有如万花筒,同时表达出“你的五百卢比很有用吧”和“我不知道这些家伙是怎么绕过我的”。不过,这对记者而言已经不重要了,他们开始鱼贯而出,进入等在那里的厢型车。

      司机发动引擎,他们冲往禅修中心,去偷看事故现场。

      一分钟前,病房里还像马戏团似的,现在却有如坟墓般安静。我没别的事可做,只能继续守夜。

      米斯拉向我微笑,耸了耸肩,然后回到外头的岗位上。我再度一个人陪在艾蜜莉的遗体旁,新的现实来到眼前,我的学生惨死在印度的偏远地区,现在我必须负责将她的遗体送回美国。

      她死后六小时,她遗留下的躯壳与包装不佳的厚肉块之间,所差甚微。气温有可能在正午达到华氏一百度,要阻止肉身的腐败过程,所剩时间不多。

      我到医院的柜台,身穿南丁格尔制服的护士说,医院没有冷冻设备。此外,我必须等到政府规定的解剖验尸过程完毕后,才能取回她的尸体。

      护士建议我坐在尸体旁边等医生来。

      我等了又等。

      终于,有一辆小救护车停在病房外,车的品牌和型号跟记者用的那辆厢型车是同一款。这两种车唯一的差别在于救护车拆除了后座,以便放入轮床。

      两个男人出现了,他们穿着领尖扣在衬衫上的皱巴巴的商务衬衫,还有破旧宽松的长裤,说是要把尸体送去解剖。

      他们粗手粗脚地把她放入救护车后面,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接着在土路上开了半英里。我跟尸体一起坐在车子后面,车子迅速穿越医学院区,最后终于停在一栋又小又破旧的政府建筑物外头,铝制屋顶上面还有几个大洞。

      门上的牌子以印地语写着“解剖教室”。解剖教室看来像是已经十年没人在这里上过课似的。

      几处高起的平台上设有几排座位,想必是为了让学生更能看清楚解剖的尸体。中间几排的一些椅子颠倒着放,整个空间都布满了灰尘和鸽粪。

      教室的前面是黑板,还有一张冰冷巨大的黑曜石桌。他们把艾蜜莉的尸体放在石桌上,用挂锁锁住门。

      “医生很快就会来了。”他们说完就退到角落后面,抽小根的手卷烟。

      我注意到建筑物外有遭弃置的衣物和好几大丛的头发,显然是先前解剖留下的。

      他们抽完烟后,其中一人带我去附近的一栋建筑物,这栋建筑物比解剖教室大多了。他们说,医学院院长在这里等着要见我。

      我到的时候,达斯医生正对着一大堆文件烦躁地扭着双手,他那一小片乌黑的遮秃假发略略戴歪了。

      达斯医生身兼二职,不但要处理医学院的日常事务,还要为警方解剖尸体。

      有课时,他教授医学院新生有关法医分析的全部细节,这也表示要在数十具送到他的太平间来且无人认领的尸体上重现伤口是如何形成的。

      这是很受欢迎的一堂课,所以这里才会有四个陈列柜,里头装满致命毒药与潜在的杀人武器,比方说,剑、匕首、弯刀、螺丝刀、钉了钉子的板球拍等。陈列柜最底下的架子摆了一叠犯罪现场照片,呈现的是尸体处于不同腐烂阶段的情况。

      我们谈话时,他不时凝视窗户上挂着的医用骨骸。

      “这件案例很特殊,”他开口道,“死在这里的外国人并不多,所以我们的处理方式必须十分谨慎,有很多人在看着。”

      身为学生的艾蜜莉,只不过是穿着印度服装踏上心灵之旅、追寻圣地的少数美国年轻女性之一。

      现在她死了,成了一起迅速蹿升的国际事件,警方的官僚体系、大使馆的走廊、承担白花花的数万美元将遗体遣送回国的保险公司,都在关注这起案件。

      而我心知肚明,一切就取决于达斯医生的死亡报告。如果他认为尸体上的伤口可能是他杀所致,官方规定尸体必须交由警察看管,直到调查完毕为止。

      然而,这所医学院没有设施保存尸体多日,把她留在这里的话,尸体会严重腐坏,届时航空公司将会拒绝将尸体空运回美国。

      另一方面,如果他认为死因是自杀,警方就会快速结案。然而,他解释道,她的家人——现在肯定知道她死了——信奉天主教,不会接受她自杀一事,因为天主教认为自杀者的灵魂会永受地狱之火灼烧。

      事实上,他们可能会要求额外调查,证明另有死因。

      他缓缓摇了摇头。

      “你看看,真是两难,”他忧虑地说,“要是她根本没死的话,事情就容易多了。”

      活生生的肉体与无生命的尸体之间,有一条细到无法察觉的界线。死亡的问题就在于,一旦跨越了那条线,所有应对人体的方法规则也随之改变。

      达斯医生叹了口气,望向房间另一端的助手,对方正拿着两个空的宽口玻璃罐。

      “也许我们该开始了。”他把手掌放在办公桌上,费力撑起身体。

      随即抓着一只黑色的药袋离开办公室,进入走廊,独留我一人面对几个装满医疗教学用品的陈列柜。

      我没跟他走,反而望着那个末端钉了一根生锈铁钉的板球拍,它就挂在可怖的书柜里。铁钉的尖端弯了,一圈干硬的血迹轻轻垂在木头上。

      一想到达斯医生用板球拍打在无人认领的尸体上,重现伤口的模样,我就不禁全身颤抖起来。接着,仿佛在我已经忘记手机的存在时,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了起来。

      在线路的另一端,半个地球之外,穿越一个海洋的嗡声和噼啪声而来的是人在纽约的负责人的声音“斯科特吗?
      要请你帮一个忙。”

      两天后,橙色的太阳从恒河平原表面懒洋洋地浮起,缓缓上升,跃上天空。时间还早,但我没睡,筋疲力尽,眼睛布满血丝。

      过去两天,我在城里搜寻可靠的冰块来源,好让艾蜜莉的尸体保持冷却。最后在寺院的帮助之下,我将数百磅冰块倒入她的棺材里。

      棺材是我们在木工场做的。在倒冰块的时候,我尽量避免去看她的尸体。

      我们又一起把尸体移动了两次先是从验尸室移到寺院,然后再移到一间小型的太平间里,在这整件事的一开始,院方的行政人员竟然绝口未提其实医院里有小型的太平间。

      美国的法医专家不相信印度的法医,所以在纽约的老板要我替艾蜜莉的尸体拍照,送回美国进行独立分析。我握着从学生那里借来的数码相机。

      虽然她已经在这里解剖,但是解剖结果永远无法确定。老板跟我说,要是没照相,她的家人可能会提出异议,尸体可能永远无法离开印度。

      一辆警方越野车抵达我的旅馆,载我去医学院。我坐在一名警察旁边,他佩着冲锋枪,脑袋向后倾,人半梦半醒,眼睛忽开忽阖,似乎没注意到枪管又再度指着我的腹部。

      我不由得心想,又经历了同一个画面。半小时后,我们抵达验尸室,那个警察还在睡觉。

      验尸室用挂锁锁住,一名头发灰白的助手翻弄着钥匙,他的手指似乎无法控制地一直颤抖。他暗示我,只要有一百卢比,他的手就不会再抖了。

      我努力绷紧神经,料到自己会心生排斥感。一想到要目睹她被解剖后的遗体,直叫我恐惧不已。

      尸体是一回事,目睹外科医生处理过的尸体又是另一回事。我不禁想,他们拿出的东西会不会不只是她的器官而已,会不会有更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我的胃不禁翻腾起来。

      一分钟后,我进入验尸室,盯着被摆在金属轮床上的她。

      医生们已经用粗陋的工具把她从上到下切割成两半,从脖根一路切到骨盆。他们锯开肋骨,检查心脏。

      为了查看脑部情况,还横向锯开额头和颅骨。他们剥开她脸部的皮肤,额头盖住眼睛,头皮往后拉。

      不出所料,他们看见颅骨内部积血。血液压迫脑部,足以致死。

      不过,外科医生并未就此停止。

      他们切了几片肝脏、大脑、心脏、肾脏,以便排除下毒的可能。

      为判定她是否遭到过强暴,他们还取出了部分的阴道、子宫颈和输卵管。他们把所有的器官集中放在三个宽口的大玻璃罐里,罐子上标示着“内脏”。

      然后,快递员把这些玻璃罐送到三百公里外的实验室。最后,他们再把她缝合起来,缝线既宽又不雅。

      调查结果就跟解剖过程一样残酷。验尸报告列出的正式死因是“头部外伤导致休克出血,伤口看似从高处落下所致”。

      我的感觉跟之前预期的不一样。有一种不同的——或许是更恼人的——情绪从我的胃部蹿起,我的脸颊发烫。

      我觉得很尴尬。

      她的伤口并不会让我感到不安,我对伤口所做的心理准备比我自以为的还要周全。令我痛惜不已的反而是她的裸露。

      艾蜜莉在世时,是个二十一岁的美丽女人,正处于人生的黄金期。她优雅健美的身材和仪态,足以让其他女孩子羡慕不已,而她本人却浑然未觉。

      她做瑜伽已有多年,身体处于生理健康的高峰,肌肉健美,皮肤完美无瑕。我所知道的艾蜜莉个性坚强,是个对周遭一切处之泰然的人。

      不过,在这里的她,裸着身体,已然死去。

      我现在所了解的艾蜜莉,比我想要了解的还要多。

      当她从机械装置里滑出来的时候,助手和我共同目睹了她私密的部分,那些原本是她的爱人才能享有的视角。空气中几乎可以感觉到她的内脏与某种防腐剂混合起来的味道

      对她的腿、臀、乳房、胃的侵犯,似乎应该禁止才对。

      可是,死者没有秘密。艾蜜莉一停止了呼吸,就失去了隐私。

      她跨越到另一个世界,在那里,支配她的法律和习俗跟一周前的不同。在这个世界里,她的双亲需要自己女儿的裸体照片。

      在这里,一群男人对着她的内里研究、辨识、思索,而她丝毫不退缩。无论我们愿不愿意承认,我们人生中最亲密的关系就是我们与自身肉体的关系。

      死亡所带来的最后耻辱就是失去对自己肉体的控制。

      躺在台子上的她的身体躯壳,跟她出生且伴之成长的身体比起来,少了一些东西。伤口让她的体形受损,不过,医学院的病理学医生摘取器官所造成的破坏还要更大,她被切割,内里的一部分被送到该国另一端。

      这具尸体正是我们即将要诉说的故事,正是她的双亲哭泣的原因。但是,要把这剩余的她称作“艾蜜莉”,或者甚至是“艾蜜莉的尸体”,等于是在说谎。

      无论这要称作什么,都是残缺不全的,而且再也无法回复到完整的状态。

      我们让死者经历了奇异的蜕变。此处,在这个台子上,她的皮肤是个皮囊,重要的内容都已经取出,利落的缝线缝住了她空洞的体腔。

      死了的她是一个物件,有待切分打包后送给要用某部分谋利的人,比方说,将她的影像贩卖给网络的记者,负责解剖的医师,想要拿回全尸的双亲。现在,我也成了链子上的一环,我是死者的搜集人和故事的讲述者。

      无论过去的艾蜜莉是谁,现在都已经消失了,留下的只不过是她的零件。每一个人的故事结尾都是一样的,无人能成为例外。

      我检查了测光表,调好了相机,准备拍照。我对着她的身体直按快门,快速连拍。

      我把她身体的每一寸都拍了下来,从她的脚趾一直拍到额头深长的伤口。再过不到一小时,她就会在前往德里的飞机上,接着,再从德里飞往路易斯安那,最后她将穿着双亲特地为她买的浅蓝色纱丽,入土为安。

      一位助手进来,抬起她的尸体放入一辆正在等待的厢型车里。但我知道,有一部分的我将永远无法离开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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