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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遁

7.5(60人评价)

 

解放争初期,当反动势发动的武装暴乱被镇压后,用于传递的火麟食盒神秘失踪。随即,各种异事件交:冰面之下的恐怖憋、狐仙堂内的聚魂符咒、被撕成碎片的神秘刀疤人、大无比的地下要塞,以及密林老岭深的野鬼山魈……火麟食盒里到底有着怎的秘密,使得与之相关的人全部离奇命?何几十年前的案与当下人的因缘际会密切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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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魂禡

一只火狐。

它就蹲在狐仙像的头顶抖动着嘴巴。

我被它吓得赶紧转身后撤,肩上的步枪“嚓啦啦”就把挂着的三道聚魂祃刮到了地上。秦队长抬手做出要攻击它的姿势,火狐受到惊扰,这才跳下狐仙像,忽闪忽闪地从后窗逃掉了。

秦队长说:“窗子离狐仙像这么近,估计是刚刚溜进来的。”

这时候郝班长死死薅住了我的胳膊,他指着狐仙像说:“小冯,你看,你看那旮瘩是啥!”

我循着郝班长伸出的手指,但见狐仙像上影影绰绰写着九个血红大字:“擅入仙堂者就地成灰”—由于三道聚魂祃的覆盖,加之火光暗淡,起初我们居然谁都没有看到。

郝班长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在过往那些岁月里,我从未见他如此恐慌过,即使是在那些炮火纷飞的战役之中,他也都是冲在前头毫不畏惧。所以,他这副样子足以让我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

郝班长盯着我满面凄惶地说:“小冯,我知道刀疤人是咋消失的咧……”

我虽说心里充满恐惧,但仍然渴望得到答案,于是脱口而出:“快说!班长,你快说!”

郝班长望了望秦队长,这才说道:“本来这些玩意儿我是不信的,可是现在由不得我啦!擅入仙堂者就地成灰,你咋还不明白?”他指着地上的那撮灰烬,手指颤抖,“这就是刀疤人。而剩下的三道聚魂祃就是—就是留给咱们的,给咱们的!”

郝班长这三言两语真正让我体会到了什么是战栗不已。我几乎瞬间就拉起了秦队长的胳膊,劈头盖脸地向他喊道:“咱们快逃吧!马上!”

秦队长抿着嘴唇不置可否,他手持三道聚魂祃翻来覆去地察看着,又查看了一番地面上的血迹,过了良久才说道:“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秦队长的火上浇油更让我确信郝班长所言非虚—刀疤人的确已经化为地上的灰烬。我用哀求的眼神望着秦队长,不能自已地想要立即冲出狐仙堂。

这时候秦队长说道:“咱们都给刀疤人骗了。我实在是低估了此人的本事,他不但枪法精准,而且还异常狡诈。只是……”

我焦急地问道:“只是什么?”

秦队长说:“只是他是如何做到的呢?他有重病在身,根本不可能跑得这么快呀……”

我无心理会秦队长的猜想,焦急地说道:“先不要管那么多啦!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我见郝班长已经瘫坐在地,便弓腰决定背着他离开狐仙堂。

秦队长看了看我,突然“咦”了一声,他蹲下身来对郝班长说:“老郝,站起来。这些都是刀疤人在故弄玄虚,我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咱们必须立即启程追赶他,这家伙还在逃跑。”

郝班长听到秦队长这么说才缓缓站起身子,但他苍白的脸上还是写满半信半疑。

秦队长说:“刀疤人在故意扰乱我们的心神,这样更利于他的逃跑计划。”

郝班长问:“这究竟是咋回事?”

秦队长说:“一会儿我再告诉你们。现在咱们必须火速赶路,迟了的话,这家伙真的会把咱们甩掉。”

我和郝班长战战兢兢地跟着秦队长跑出了狐仙堂。待出去之后,郝班长才如释重负地长喘了一声。他拍着我的肩膀,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我,连连说道:“好了,好了,这下好了……”随后他又正经八百地嘱咐我道,“小冯,刚刚那档子事儿回城后不要跟班里的同志瞎叨叨,不好听。”

我们跟着秦队长按照原路往回走,沿途他时不时停下脚步查看雪地上的脚印,每次都说上一句:“太狡猾了。”

不久之后,我们重新回到草丛之中林立着仙家楼的那片地方。秦队长四下查探了一番,果然发现了些许端倪。他把仙家楼就近的荒草拂开,雪地上一些凌乱的脚印出现在了我们面前,而脚印的去向与通往狐仙堂的道路正好相反。

我和郝班长早就被弄得云山雾罩,这下更搞不清头绪了,只是跟在秦队长后面不停地狂奔。由于落雪之后气温骤降,加之奔跑时用力过猛,我感觉整个脑袋大了一圈,生生地发晕,凝结成霜的睫毛早已让我的眼前变得模模糊糊,脚下的道路也在晃来晃去。而我抑制不住张开的嘴巴更是遭罪不浅,朔风像钢钉一样戳着嗓子眼儿,整个胸膛早已凉得一塌糊涂。

天色微微发亮的时候,我们总算看到不远处的老槐树底下蹲着一个人。他似乎正在歇息,嘴里的烟卷忽闪忽闪地冒着火星。秦队长不由分说拔出手枪喊道:“举起手来!”

我和郝班长也匆忙举起手中的步枪快速跟进。但是这个人看到我们之后既不跑也不说话,只是缓缓地站起身来张望着,待我们来到近处,他才嘟囔了一句:“你们可算来啦!”

郝班长二话不说上来就掀掉他头顶的狗皮帽子,掰着他的下巴看了三五个来回。我也连忙抹了把睫毛上的白霜凑过去瞧,看过之后,我和郝班长都有些诧异—此人根本不是我们在查魔坟遇到的刀疤人。

我顿时被弄蒙了!

刚刚听他的口气好像在埋怨我们爽约来迟,难道他真的是在等我们?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是如何知道我们要来这里的?

我和郝班长抢着把这些情况说给秦队长听,秦队长摆摆手:“先别着急,一会儿你们就明白了。”

秦队长对这个人进行了简短的询问后,接着让我和郝班长放下了手中举起的步枪。他递给这个人一支烟,为他点燃之后说道:“黄三,现在说说你知道的事情吧。”

这个叫黄三的人狠狠地嘬了两口烟,这才说道:“俺家住在石人沟,干的是木帮的营生。昨儿个一大早帮里的头棹就招呼俺开工,说是去三岔岭伐一片松木大林子。这大过年的,俺就想在家里多磨蹭一会儿,常年在深山老林里边砍木头,俺都疲乏了,除了遍野的树就是满眼的雪,眼珠子里再没别的玩意儿。蹭了小半天,头棹又来了,死活让俺今个早晨必须赶到三岔岭,俺也为了混口吃食不是?没了法子就只能大半夜赶路。俺寻思着,过年的时候也没给俺爹上过坟,所以就带了些冥钱准备顺路给老头儿烧一烧。俺爹不容易,拉着俺从山东晃悠到了这旮瘩,半天清福都没享人就没了……”

郝班长不耐烦地打断黄三:“老乡,说重点,别整那些没用的玩意儿。”

黄三吧嗒了一口烟,接着说:“俺还没等走到俺爹的坟地,路上就碰到个人。”他指了指秦队长,“就是长官你刚刚说的那个刀疤人。他拿着一把冒烟的家伙,顶着俺的脑壳命令俺站住别动。俺以为他是三岔岭的土匪,就没敢动。俺太知道那帮胡子啦,那帮家伙都是些脑袋掖在裤腰带上的祖宗,动不动就杀人劫财啥的,前年俺家的老黄牛就让他们拉到山上给吃了。俺跟他说俺是个穷人,除了满身的力气就只剩下一沓冥钱,别的真没啥咧,可他说要的就是俺的这把力气。他用枪顶着俺的脑壳让俺背着他走,还说他是人见人爱的民主联军,曾经跟着杨靖宇杨司令打过鬼子。俺一听他跟着杨司令打过鬼子,心想这个忙咋也得帮啊,所以就拼了命地背着他走。他倒是不沉,俺也有的是力气,可是走得咋快他都嫌慢。不过,不过,他好像……”

秦队长见他吞吞吐吐,忙说道:“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不要紧。”

黄三接着说:“不过他好像活不长久了,咳嗽起来就没时没晌的,他的身子骨里有很重的病症。俺不停不歇地背着他走了好一阵子,后来路上碰见草窠里有座仙家楼,他说他要撒尿,俺要放他下来,他说啥都不干,硬是骑在俺的身子上撒了一泡。俺问他为啥不下来尿个畅快,他没吱声。撒完尿以后他让俺继续背着他走,后来俺们就来到一座狐仙堂。”

郝班长说:“难怪!难怪这个犊子有病在身还尥得这么快,原来是有人替他走路。”

黄三继续说:“进了狐仙堂以后他让俺先歇歇。俺坐在地上看到他把墙上的窗子给打开了,俺又问他这是干啥,他说憋得慌透透气。后来,后来他把手里提着的那个食盒打开了……”

我听到这里满脸兴奋,连忙问他:“那个食盒里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黄三把嘴撇成一道斜线,连连摇头道:“他是背对着俺到狐仙像后头打开的,他说让俺待着别过来,不然的话就用冒烟的家伙崩了俺。俺心里害怕就没敢过去。他在那里倒腾了一会儿,俺听出来是在掀盒盖子,接着他就疯魔了似的喊出两嗓子‘鬼啊!鬼啊’,然后俺就看到他喷出了一股血流子……”

我先前的兴奋一扫而光,转而诧异地问黄三:“他大叫了两声鬼,你能肯定吗?”

黄三斩钉截铁地说:“当然咧!他疯魔着叫喊的,声音大极了,把俺都给吓得不行。俺猜他一定是看到啥不干净的玩意儿啦,不然咋会那么害怕?还吐了那么老大一摊血!”

我听完之后打起冷战:“秦队长,究竟食盒里装的那个东西是什么?怎么刀疤人会如此恐惧?”

秦队长没有搭话,他抬手示意黄三继续说下去。

黄三咽了口唾沫,又说:“俺赶紧起身去看他,那工夫他已经把食盒给盖上了。他的脸都吓成锅底灰的色儿啦。他让俺把他扶起来,俺们俩又待了一阵子,他这才勉强回过神儿来。后来他看到狐仙像上有一道符咒,他让俺给他扯下来。俺给他弄下来之后,他死死地闭着眼睛把食盒打开了一个小缝,然后把符咒塞了进去。俺问他这里装的到底是啥玩意儿,他说是能要人命的玩意儿,看过它一眼的人都得死!”

郝班长满脸错愕:“看过那玩意儿一眼的人都得死?”

黄三说:“对!都得死。他就是这么说的。说完之后,他就提着那个要命的食盒在狐仙堂里瞎转悠。他看到俺身上带着冥钱,就让俺把冥钱给裁开,说要裁得跟刚刚扔进食盒里那个差不多。俺裁好之后,他问俺记不记得刚才放进食盒里的符咒写的啥,俺说不记得。他又问俺会不会写符咒,俺说只会写聚魂祃,旁的不会。他就让俺用手指蘸着他吐的血写了几道聚魂祃,然后又让俺烧掉其中一道,把其余的挂在狐仙像后头。俺弄完之后,他又在狐仙像身后写了几个字,俺也不认得……”

听到这里秦队长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他对黄三说:“他干完这些事情之后,是不是让你把脚下的靰鞡鞋割开,然后让你倒着穿上鞋顺着原路往回走?”

黄三连连点头:“对咧!对咧!他就是让俺这么干的,还说必须每一步都要踩在原来留下的脚窝窝里,于是俺就倒穿着靰鞡鞋一路又背着他走回了仙家楼……”

我听到这里才真正明白刀疤人“消失”的因由,原来他利用了我们的时间差,事先布置好了这一切,只等我们前来就范。他以“擅入仙堂者就地成灰”这几个字和烧掉的聚魂祃故弄玄虚,让我们误以为他是因为冒犯狐仙才消失成灰,从而扰乱我们的心神达到他成功逃脱的目的。

郝班长的脸有些挂不住了,他咬牙切齿地说:“等咱们逮着这个犊子,我非他娘的给他撕成碎片不可!”

秦队长又问黄三:“你背着他重新返回仙家楼之后,又走了现在这条路,然后边走边用荒草把你们留下的脚印给盖上了?”

黄三点点头:“长官你说的丁点儿没错。”

我忙问道:“秦队长,在狐仙堂里你好像就知道事情不对劲,究竟你是怎么发现的?”

秦队长说:“我查看了狐仙像上的字迹,尤其是冥钱上的,字迹旁边皱巴巴的,一眼便知它是在还没完全干透的情况下被冻住的,所以我断定这三道聚魂祃不会是很久之前就留在那里的。后来我看到你弓下身子要背着老郝出庙堂,我就想到可能有人协助刀疤人逃跑。当我检查完雪地上的脚印之后,我证实了这个判断。你想啊,两个人在雪窝里留下的脚印肯定要比一个人深。只是,当初我忽略了天上还飘着大雪这一点。”

秦队长说完之后又问黄三:“在仙家楼的时候,决定走这条路是谁出的主意?”

黄三说:“那个刀疤人问俺这条路通向哪里,俺说是三岔岭,他说就往这里走。于是俺就又背着他走了一段路,来到这棵老槐树下的时候,他才让俺把他放下。他让俺在这里等,说是后头有人会追过来,不过他说最早也得日头冒出来以后,他还让俺带话给你们……”

秦队长说:“他让你带什么话给我们?”

黄三支吾了半天,从怀里掏出一道聚魂祃:“他让俺把这个交给你们,说你们当中肯定有人被吓坏了,说是让你们烧掉这个回回魂……”

“别说啦!”郝班长扯过聚魂祃撕了个稀巴烂,嘴里连连骂道,“犊子!他就是个王八犊子!”

秦队长又问黄三:“除此之外,他还说了别的什么没有?”

这回黄三摇摇头:“就这些咧,再没别的啥了。俺不会跟民主联军长官讲瞎话。”

秦队长说:“刀疤人既然是去三岔岭,他又不熟悉这里的地形,那么他应该是第一次来这里。而偌大的三岔岭就只有一支名为‘震江龙’的绺子,我想他一定是要上山寨。”话毕,他对黄三说,“刚刚你说你常在这片山伐木头,这里的地形你都熟悉吧?”

黄三说:“俺大概都知道得差不离儿,这条路就是去震江龙这伙绺子那儿的。俺们木帮整年在老林子里,经常能遇到山里的这伙土匪。木帮头棹定期给他们上供送钱,他们也知道俺们给人家干活不容易,所以不咋欺负俺们,就是有时候放哨的崽子过来要根烟抽啥的。他们安营扎寨的山头是这三岔岭最险要的小西天,那里的树是不准俺们动一棵的。”

这时候郝班长问道:“难不成秦队长要上震江龙的山寨?”

秦队长说:“刀疤人如今重病在身,他不可能不顾及自己的性命。哪有人眼看就要死了还往深山老林里跑?所以刀疤人和震江龙这伙绺子一定有什么关系,或许现在他已经到了山寨之中。老郝,按照你事先所了解的情况看,震江龙这伙土匪曾经跟过抗联的队伍打过鬼子,我军又曾到山寨与他们谈过收编的事情,他们虽然不愿离开三岔岭,但也不至于勾结大势已去的残余鬼子,所以咱们上山应该还有一些把握说服他们把食盒交出来。”

秦队长又对黄三说:“这样,老乡,我们现在需要你带路去小西天,你得帮帮忙。”

黄三听后有些犹豫,支支吾吾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我其实猜出了秦队长的真实目的,他是怕我们一旦与山上的土匪起了冲突,黄三深谙三岔岭的地形方位,我们在脱身的时候也不至于瞎闯乱撞,于是我连忙打圆场:“老乡,这可是件光荣的事,你说什么也要跟我们走一趟。”

黄三搓着棉衣角说:“俺要是去……也行,就是俺去了误工,误工就没工钱拿……”

秦队长听出了黄三的意思,他说:“这个你不必担心,回头我会补给你,加倍。”

黄三眼睛一亮:“加多少?”

秦队长说:“一天算三天的钱。”

黄三咧开嘴说:“好嘞!现在俺就领民主联军长官上山寨。”

黄三毕竟是常年在这片地域混迹,带起路来十分熟练。这小西天真是一块上好的军事险地,两山夹道,山间怪石林立,倘若攻山者由这条路开拔,只怕有去无回。我问黄三这是不是去小西天的唯一道路,黄三点点头说:“是咧,是咧,当初这旮瘩不叫小西天,叫流口圈,震江龙他们占了山头之后才改叫小西天的,意思是谁敢攻打山寨,就让谁上西天。”

道路曲曲折折,我们顺着路上唯一的脚印逶迤前行。刀疤人似乎真的已经病入膏肓了,快要抵达小西天山脚的时候,他的脚印已经变得凌乱不堪,有一些地方还能看到他摔倒的痕迹。这时候,走在前头的黄三猛然喊道:“长官快看,那些是啥玩意儿?”

我和郝班长冲上前去,只见雪地里横着一条棉袄袖子,郝班长把这只袖子提起之后,黄三只看了一眼就“咕咚”跌在了地上—这不仅仅是一条袖子,袖子里还有一只断臂!

郝班长说:“这件棉袄我认得,是刀疤人的。”

秦队长不由分说继续前行,雪地上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血迹,接着,残破的腿、肚囊、肝肠……散落满地,一副惨不忍睹的景象摆在我们面前。那种景象恐怕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如果你们是当事人,在那样的情况下,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因此而呕吐连连。

后来秦队长在一块石头旁找到了一颗被挖掉双眼、面目全非的脑袋,我们在仔细辨认后,大致确认了他就是我们苦苦追踪的刀疤人。

—只是,那只神秘的食盒哪里去了?

我们找遍就近所有的地方,几乎到了掘地三尺的地步,却最终也未见到它的踪影。

事情开始变得越发扑朔迷离了。

我指着刀疤人的碎尸问秦队长:“是谁把刀疤人撕成了碎片,又拿走了那只食盒?”

黄三接话说:“头前刀疤人跟俺念叨过,看过一眼食盒里东西的人都得死,难不成那里边真的装了啥……你们想想,他往那里头塞了一道聚魂祃,聚魂祃是干啥的?镇物!现在他的眼珠子被挖掉了,这不明摆着就是因为他看了不该看的玩意儿嘛!”

郝班长想到从刀疤人随身携带之物上寻找突破口,可是他翻遍了这些碎尸,只找到一些散碎的钱和一把类似手枪的东西。说这个东西类似手枪,是因为它虽然有手枪的形状,但是枪管极其粗糙,甚至连膛线都没有。郝班长问秦队长:“这玩意儿是干啥的?”

秦队长接过它端量了端量,说:“FP-45信号枪,单发滑膛,美国人制造的一种廉价手枪。”

郝班长嗤笑了一声:“就这玩意儿也能打死人?连个膛线都没有,射出去的子弹出了枪嘴就跑偏。真没想到美国佬也弄这路货,这不跟咱早年打鬼子用的汉阳造差不多嘛!”

秦队长说:“谁告诉你它打不死人?只要射程在五米以内还是可以的。不过这种枪多用于近距离暗杀活动,每次只能打出一发子弹,如果一枪不能让对方毙命,那就没有开第二枪的机会了。”

秦队长说着把信号枪的后膛底板滑开,瞄了两眼才继续说道:“只剩下一发子弹了。据传这种枪当年大量空投到被德国法西斯占领的法国地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菲律宾和中国境内也为数不少,我曾见过国民党中统和军统的谍报人员用过它。”

我说:“要是真如秦队长所言,那么刀疤人肯定是国民党的特务了。”

秦队长摆摆手:“先不要过早地下结论,好多事情咱们还得继续调查下去。况且刀疤人如此狡诈,那颗脑袋又面目全非,我们还不能完全肯定死者就是他,说不定这又是他玩弄的诡计。对了,你们都跟刀疤人接触过,难道他打死查魔坟里那个鬼子不是用的这把枪?”

我连忙说道:“秦队长忘了吗?我此前跟你说过,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把漂亮的勃朗宁手枪。”

黄三又掺和进来:“他用枪顶着俺的脑壳走了一路,俺看过那把枪,绝对不是这块铁疙瘩。”

秦队长点点头,然后若有所思地把信号枪揣入了怀中,接着又把那些散碎的钱递给了黄三,黄三高兴得合不拢嘴。

按照秦队长的意思,原本我们是想对碎尸周围继续进行勘查的,可是一场意外彻底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山寨里放哨的土匪崽子发现了我们,十几号人从四面八方冲下来将我们团团围住,凶狠地缴下我们的枪械,将我们五花大绑,眼睛蒙黑布,嘴里塞布条,根本由不得我们多加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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