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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试读:

荏九说“我便是这里的山寨大王。”

正是风和日丽的日头,荏九仰头睡在寨中大厅的虎皮石椅上。

近来大姨母来得她血流成河半身瘫痪,令她心中十分忧郁。且加上之前下山抢亲,她心心念念的秀才相公竟然悬白绦与梁上,以死相逼,不肯做她汉子,荏九觉得自己脸皮受损,感情受挫,万分难过,回了山寨,荏九连着好几天也没打起精神来。

脚边半岁大的小白老虎蹭了蹭荏九的裤腿,一双透蓝透蓝的眼亮晶晶地望着她。荏九恹恹地踢了它一脚“去去去,和大黄玩去,爷今日去了半条命,没力气和你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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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嗷嗷呜”地叫了两声,又努力蹦跶了两下,见她还是要死不活地躺着,它笨拙地咬着荏九的裤子往外拉。荏九没力气和它争,像尸体一样瘫着,任它玩似的将她从石椅上拖下来,又一步一踉跄地往外拖。

“大白,你知不知道你拖一路爷就流了一路,你倒是回头看看,你拖出了爷一地的血啊。”

大白不理会荏九的念叨,直到将她拖到高高的门槛前,它犯了难,唯有蹭到荏九脸旁卖萌。它还小,舌头上的倒刺尚未长硬,舔得荏九一阵难耐的痒。

荏九无奈叹息,“被大黄养大的就学得大黄一样的德行,白瞎了你这万兽之王的称呼……别舔。”她推开它的脸“你若是再大一点,我半脸的肉都得给你舔没了……,爪子别在我脸上刨,别刨……拍也不行,喂!你要玩死我吗!”

一人一虎闹得正起劲,忽听极远处传来阵阵让人胸闷的轰鸣之声。大白烦躁地在地上刨起爪子来。

荏九爬出大厅外,好奇地望向天空,万里无云的蓝天中什么也没有。荏九正奇怪,忽然,一点刺目的白光闯入视线之中,她眯眼细细打量,却见它个头慢慢变大,竟是一个圆球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她家山头砸来!

在那样的速度之下,她眨眼都嫌慢。一个“糟”字还没开头,那道白光直挺挺划过她的眼。

世界静默了片刻,夹带着刺骨寒意的狂风倏地平地而起,她牢牢抱住门槛,另一只手慌忙扯过大白将它紧紧抱在怀里,木梁撕裂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荏九惊骇地扭头,只见大厅的房顶被狂风生生撕开,瞬间绞得粉碎。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等她感觉周身寒气渐消,空中的风已经平息了下来。

漫天的木屑簌簌洒下,她望着空荡荡的屋顶呆了神。

有人可以告诉她刚才那是什么吗……

耳边一时静得可怕,怀里的大白挣开她的手张嘴叫着,荏九听不见它的声音,缓了好一会儿才有些许响动慢慢传入她的耳中,她爬起身来,捂着晕乎乎的脑袋往外面看去,女人们都抱着孩子走了出来,她们神色惊惶地盯着后山那方,吵吵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荏九凝了凝神,稳住脚步走出大厅“大家别慌!”她一声高喝,尽管自己耳朵还在鸣不断,但却镇住了惊惶的人们。

她在三个月前就已经是寨主了,得有个寨主的样子。荏九如是想着,她一边安抚着女人孩子们,一边顺着她们指的方向看去……然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耳边一遍一遍地嗡重复“那是啥玩意儿?

一个十分规律的圆洞在寨子后面的山壁上破开,仿似有极寒的气息从里面蔓延出来,凝气成霜,将洞口尽数染白。

荏九祖祖辈辈都是山贼,守着寨子从未被官府攻破过。一来是因为这山寨位于支梁山顶的一个凹谷中,四面环山,易守难攻,二来是这群山贼一直挺安分守己,一年下山干几次活够维持生计便足矣,只抢东西不伤人,后来干脆开荒耕地,过起自给自足的生活,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他们过去了。

舒坦的日子过多了,飞来横祸让寨中的人都慌张得不知所措。

今日男人们都下山干活去了,荏九觉得保护寨子的任务重重地落在她的肩头,她稳住心神,安抚了众人几句,提了把大刀便往山壁那方跑去。

大白嗷嗷叫着,跟在荏九身后一路追去。

山壁陡峭,被砸开的洞离地不高,荏九手脚并用地爬了进去。大白身子短,跳了许久也不得果,只有在外面嗷嗷叫着。

荏九也不理它,握着大刀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走。

被砸出来的洞约一人半高,是个极为规律的圆,可想而知砸下来的那白色光点约莫就是这个大小。荏九一进来就明显感觉到这里的温度比外面凉了不少,像一个冰窟,四周的洞壁都凝起了冰霜。

越往里走寒气越盛,她不由自主地搓了搓手臂,正在琢磨着要离开的时候忽听前方传来奇怪的“滴滴”声,像是敲击瓷盘的声音,却又奇怪地拖了很长的尾音。

忽然,黑乎乎的洞猛的一亮,幽蓝的光刺目地照来。荏九吓了一大跳,立即俯身趴下,她听见有个女子的声音响起,说的却是她听不懂的语言,语调死板而僵硬,就像是学舌的鹦鹉。

女声来回重复了三遍停了下来,紧接着又是“哧”的一声,如同炒菜下锅的声音。

荏九怕死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洞中死寂了许久,荏九才敢悄悄地睁开一只眼,抬头小小觑了那发出光亮的物体一眼。

它安安静静地停在那儿,像一个白色的巨型……

大蛋?

老天爷,下蛋了?

荏九顿觉匪夷所思,她静静观察了巨蛋一会儿,终是鼓起了勇气,紧握着刀,猫着腰向它走去。

蛋的外壳极为光滑,内部时不时蹿出一道幽蓝的流光,像是顺着什么轨迹在滑动。越走近蛋,便越觉得寒凉,荏九冻得红了鼻头,哈着气直哆嗦,她戒备地将蛋扫视了一圈,却发现这家伙将自家后山撞了如此深的一个洞,而自身却愣是没有一点裂缝。

果然天上下的蛋就是要大个儿结实些么……

荏九不由好奇地用刀背敲了敲蛋壳,呢喃道“这会孵出个什么玩意儿来?
”她话音未落便见自己的刀结起了冰,咔咔几声裂出了数条细缝来,眨眼间便碎成了一堆废铁。

荏九愕然,还没晃过神来,忽听身前的巨蛋也发出了一声细微的轻响,幽蓝的光芒倏地一暗,洞穴再次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何何何……何方妖孽作怪!”饶是荏九素日里揣了十个贼胆,现在也吓得哆嗦,忽然之间,白光乍现,竟是那巨型的蛋从中间分开一条线,像两扇门一样缓缓打开。

荏九被这接二连三的怪事唬得腿软,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捂着脸哆嗦道“蛋不是我敲碎的!不是我敲碎的!别吃我,这外面有只吊睛白老虎,稀有的!你吃它!”

她自顾自地缩在一团抖了半天,却发现除了四周的寒气渐渐消散以外并没有其他动静。

荏九转了转眼珠,犹豫了一会儿才将手从脸上拿开,白光映入眼帘,荏九便这样傻傻的呆住了。

在那看起来软软的“蛋白”里面坐着一个穿着奇怪黑色甲衣的男人。精简的装扮,利落的短发,他闭眼坐在那儿,端端正正,一丝不动,像是柄冷硬的黑色利剑,只待他苏醒便能俯览群雄,傲视天下。

不过,他所拥有的气场对于荏九来说远远不如他长的这一张脸来得让人震撼——没有满脖子的黑毛、没有粗大得像针眼的毛孔、没有陶罐一般粗制滥造的横脸。

这个蛋中的男人有一张极为精致的脸,五官的每一个细节都堪称完美,精致无比而又分毫不欠缺男人应有的血性和霸气。

这……这货比山下那秀才要优质多了!

荏九失神盯着他的脸,不由自主地,情不自禁地,无法抑制地淌出了一地口水……

“原来,好看的男人都是孵出来的。”

荏九姓柳,原名为认,排行老九,人称为“认九”。

后来土匪爹为她请了个教书夫子,荏九识字之后觉得自己不但认识九,还认识八和七,她寻思着自己应当取个显得有文化点的名字,所以托夫子帮她选了同音的字,改名为荏九。

荏九爹娘一生的梦想就是能有个儿子,但拼了半辈子,生下来九个不带把的。

她头上八个姐姐——招弟、来弟、想弟、盼弟、望弟、念弟、要弟、求弟——土匪爹娘生到荏九,总算是绝了心思,给她取了个“认”便就此打住。

荏九的八个姐姐无一例外地瞧不起土匪这个行业,早早地许了人家,嫁到山下的支梁镇上去了。唯有荏九存了不一样的心思。

她自小便常见自家姐姐跑回来与母亲诉苦,生活多艰苦,孩子不好带,婆婆难伺候……

荏九十分不解,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这么巴巴地跑去嫁人呢?
自己娶个男人回来,让他来头痛这些事不是挺好?

荏九这个想法得到了她爹与娘的一致同意,二老觉得,抱不到儿子,抱女婿也成,抱完女婿兴许还有孙子抱抱。山寨也总算有个后人继承了。

是以,荏九每次下山打劫的时候都存了比其他山贼多一分的心思,她一直琢磨着自己抢一房“压寨相公”回来。因为荏九自小见惯了山寨中的糙汉,一直向往着要娶一房容貌精致秀气的相公,但奈何那样精致的相公都不大瞧得起荏九这样粗糙的姑娘,所以每次抢亲,她大都心酸地惨败而归。

以至于她而今双十年华仍旧待字闺中,并朝着越来越不可能嫁出去的方向前进。

荏九看似不急,实则已经快被逼到饥不可食的地步了。

所以……大概没有人能理解荏九在看见蛋中男人时的心情,就像那久旱逢甘霖的森林,大片大片的枯木逢春起死回生,登时长成了参天大树。几欲冲破荏九的天灵盖将那男人捉进来紧紧困在茂密的森林间,永远也走不出去。

荏九确实也遏制不住冲动地如此做了。

她将他拖出山洞,又与大白一起把那个男人艰辛地拖回了自己的闺房中。她望着他,不眠不休地守着。

不日,官府的人到山寨中来探查天降异物一事,荏九摸着男人的脸颊,像黑山老妖一般阴笑着,她吩咐寨子里的汉子们道“让官兵把那个白色的巨蛋拖走吧,别告诉他们这个男人的事情,这个男人……嘻嘻嘻,我上定了。”

荏九的心腹土匪甲对此深表忧虑“九爷,听说奸尸这个干活不大健康,损阴德,您看……是不是缓缓?

荏九只是抚摸着男人的脸淌着绵绵不绝的口水。土匪乙不以为然道“缓他大爷,不趁尸体新鲜的时候奸了,还要等到他烂了不成?
九丫头你莫怕,老子提着刀在外面给你守着,牛鬼蛇神全给你挡住,你大胆地上,不怕。

”他说着将干瘦的甲提了出去,“走着走着,对付那些官兵去。”

山贼们说他是尸体的原因在于这个男人被荏九扛出山洞之后到现在,仍旧浑身冰冷,面色苍白,呼吸断绝,脉搏休止,俨然一副死人的模样。

但不管别人怎么说,荏九始终觉得这个男人是活着的,比如——男人的眼皮偶尔会轻轻抖动了两下,就像马上要睁开,只不过每次都会归于平静。

荏九叹息着描摹他眉眼的弧度,幻想着他眼睛的模样。闭着眼都这样让她动心,那睁开眼会怎样呢……

忽然,荏九心底一痒,手贱地强行翻开男人的眼皮,可惜的是只看到了他惨淡的眼白。荏九十分失望,一声长叹,直吹得男人眼珠干涩,霎时红了眼眶,毫无意识地泪如泉涌。

荏九忙放开了手,心疼地帮他拭去滚滚而下的泪珠,激动道“原来你也明白我心中的惆怅!你也了解我的迫切!美人美人,你只是睡颜中的哭泣便能让我痛得如此心碎!”

在这两滴不咸不涩的眼泪之后,荏九越发确定这个男人便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归宿。

又守了三日,男子的症状仍旧不见好转。荏九眉头一日比一日蹙得紧,而山贼们倒是越来越相信这个男子还活着,毕竟七月的天气,哪有尸体能保存四五天不坏。

荏九的心腹山贼甲又给荏九出了个主意“九爷,我曾听民间传说,真心相爱的人能用亲吻唤醒沉睡的彼此。您要不要试试?

荏九深以为然,屏退了左右,深深凝视着男子的面容,她舔了舔嘴,忽然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亲吻,是要怎么个吻法?

她挠了挠头,觉着如果现在再去问甲似乎会显得她没见识了些,她便自己琢磨着,嘟起了嘴轻轻印在男子光洁的额头上。荏九寻思着这样的“吻”是否太轻了些?
没有烙下印记,对方怎么知道她亲了他。

如此一想,荏九猛地一吸“叭”的一声,在他的脑门上吸出了个红彤彤的印记。

荏九甚为得意。

恍惚间她见红印之中似有银光一闪,她心下好奇,定睛一看,竟发现一团银白色的物体慢慢从红色印记中渗了出来,遇见空气之后慢慢凝结成块。像块碎银子一般搁在红印之上。

“奇了奇了,神蛋就是神蛋,人家亲热之后生出孩子来,你竟能生出银子来。”荏九眯起了眼啧啧称奇,觉得自己捡到了一个宝,她拾起男子额头上的碎银,放在嘴里咬了咬。

“”她皱了皱眉,这货似乎比银子还要软一些,她正奇怪着,尚未来得及将碎银子吐出,忽然有一个硬物猛地顶上她的下颌骨,将她的下巴顶得往上一抬。

嘴里那块碎银便没问过她同意的、一股脑的、骨碌碌地滚进了她的喉管,然后……

哽住了喉。

低沉而带着些许沙哑的男性嗓音在她耳边响起,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

在快被噎死的境况之下,荏九哪有闲工夫去搭理他,她涨得面色青紫,急急忙忙想要扑到桌上去找水喝,哪想她刚起身便被人大力摁下,她的后背狠狠地撞在坚硬的床板上,那团东西倒是阴差阳错地滑过她的喉咙,慢慢滚了下去。

死里逃生,荏九大口大口地呼着气,好一会儿一片昏花的眼睛才将事物看了个清楚。

看见骑在自己身上的这个人,荏九傻傻地怔住。

她的美人醒了,这双期待已久的眼睛也终于睁开,这双眼与她想象中一样漂亮而犀利,却多了几分她难以想象的冷漠,他摁着她,就像她平时将鱼摁在菜板上一样的冷漠……

男人压住了她的腿,单手钳住了她的双手,制住了她所有的动作。他手中拿着个黑糊糊又冷冰冰的东西抵在荏九的眉心,严肃而戒备。

他一张嘴,又说了句她听不懂的话。

荏九眨巴眨巴眼睛,虽不知道他手中的东西是什么,但是见如今这形势也明白那玩意儿可能不会让自己好过。她立马堆出了一脸的笑“美人,你莫误会,且听我慢慢与你解释。

男人没有半分反应,荏九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将前因后果细细交代了一番,末了还不忘征求意见般问了一句“我不介意你是番邦的人,所以……你愿意许我终身么?

男人仍旧沉默不语,直到荏九的手臂都被他拧麻了,她才忽然听见这个男人身体里突然传出了个女人的声音!一如她在山洞中听见的那般,僵硬而死板。荏九惊得瞠目结舌地望着他“你……你是把别的女人藏在哪里的?

那女声先说了一堆荏九听不明白的话,顿了顿,忽然道“语言取样完成,数据读入完毕,语言系统输入成功。请尝试。

“测试。”男人盯着荏九,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两个字。

“测试完毕,星际外语掌握成功。”

荏九嘴角抽了抽,这个男人在和一个她看不见的女人说话,用她熟悉的音节说出了她完全不明白的话……所以,神蛋孵出来的男人其实脑子是有问题的?

还没等她感叹完这个世界的神奇,抵住她额头的那个东西慢慢转了方向,对准了桌子上的茶壶,荏九只听“嘭”的一声,隔了老远的茶壶应声而碎,化成了渣。

荏九震惊地瞪大了眼,默了一会儿,她眼中倏地冒出了精光,隔……隔山打牛!太他妈帅气了!

她转过头,那个黑糊糊的东西又重新比上了荏九的眉心,这下她笑不出来了,因为男人极为冷静地说道“不好好回答我,那便是你脑袋的下场。”

“答,一定好好答。”荏九立马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们这里的最高行政长官是谁?

荏九傻眼“什么长官?

男人默了默,似在思索,隔了一会儿,又换了个说法“让你们的王来见我。”

荏九想了一会儿,道“我便是这里的山寨大王。”

男子点头“很好,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放弃所有武力抵抗,协助我

二,死。”

“一。”荏九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尽管她不知道自己选的到底是什么。

“很好。

”对于荏九的配合,男子表达了高度的赞扬,“你现在需要协助我三件事,一、归还我的飞行器

二、助我与联盟军事空间站取得联系

三,管、紧、嘴。

荏九勉强笑了笑道“最后一个没问题,但是前面两个……你能不能用我听得懂的话和我说?
”她顿了顿,万分委屈,“还有……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去,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被你骑了这么久,我脸皮再厚也是有限的,再没节操也是要贞操的!”

男子稍一思索,手中武器放了下来,他翻身下床,扫了四周一眼,理智地分析清楚了周身的状况,落后,野蛮,弱小,不具备抗击能力,是他对包括荏九在内的所有物体的一致评价。

荏九坐在床沿,揉着手腕,嘴里嘀咕着忘恩负义之类的言语。男子也不搭理她,自顾自道“共识达成,双方理当表现出诚意。

我不再以武力威胁你,你将飞行器交还于我。”

荏九寻思了一会儿道“你说的飞行器莫不是那圆圆的白白的把你孵出来的蛋吧?

男子琢磨了一会儿,一本正经地答道“没错。”

荏九摆了摆手道“那东西的话不在这里了,被官府的人拖走了。”她话音一落,黑乎乎的武器立即又指上了她的眉心,男子冷冷道,“抢回来。

荏九嘴角抽了抽“这就是你说的诚意么?

“少耍花样。”男子神色没有半分波动,黑色的眼瞳凌厉地盯着荏九,“你既是这里的行政长官,应当有权利命令他们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交还。

“我又不是皇帝!只是一个小小土匪头头,有什么权利去命令官府的人将东西拿给我!那不是找死么!”男子眯眼看了她一会儿总算是明白了他们之间对于“头衔”的误会,他也不多说别的,直接问道“皇帝在哪里?

“在十万八千里外的京城,你要找他得有两三个月的脚程。”

“拖走东西的官府在哪儿?

“在山脚。”

“去给我抢回来。”

荏九将脖子一伸,闭眼道“你还是杀了我吧,这样死得比较痛快。”土匪抢官府,不是活腻了是什么!

杀了她全然没用,男子心想,他对这里并不熟悉,这个女人有用的地方还有很多。沉思半晌之后他将荏九从床榻上拖了下来“你协助我去取回飞行器。

”他不由分说地拉住荏九往房门口一推,绕到她身后,用武器抵住她的背脊道,“带路。”

荏九打不过他,只好顺着他的意往屋外走,可还没走出两步,忽听身后“”的一声,她回头一看,却见那黑衣男子捂着胸口单膝跪地,他唇角紧抿,额上还挂出了几滴冷汗。

荏九吓了一大跳,连忙摆手“不必行此大礼,不必行此大礼,你好好说,我帮你带路就是!”

“闭嘴!”那男子立即又抬起了手,用武器比着荏九冷冷道“不准过来,抱头,蹲下。”

说什么诚意,这家伙心里的戒备明明堆得比城墙还高。这个看起来精致秀气的相公脾气怎生得比寨子里的糙汉们还不如。

荏九腹诽了几句,老老实实地抱头蹲下了。男子一边防备着荏九,一边在甲衣的上口袋掏出了一个银色的管状物。

荏九好奇地斜眼打量,见那管状物之中还装着蓝色的液体,男子将那物体上的一个按钮轻轻一碰,忽然,那个僵硬的女声便又冒了出来“身份无法识别,军用药物禁止使用。”

荏九瞪大了眼扭着头好奇地寻找着说话的女人。

男子此时也顾不得管荏九了,他眉头微皱,又按了一下按钮,那女声仍旧回答道“身份无法识别,军用药物禁止使用。”男子又从甲衣上口袋掏出另一个银色的物体,却也得到同样的回答。

他的神色沉了下来,黑眸微动,并非慌乱,而是在理性地回忆着各处细节……忽然,他一抬头,眸光慑人地盯住了荏九“在我清醒之前你对我做了什么?

荏九眼珠左右转了转“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嘭”的一声,荏九身边的木制立柜立时化为齑粉,落了一地。荏九这次清楚地看见,是那男子的武器之中射出了一道冰蓝色的光打在了小立柜上。

男子语带威胁“说实话。”

“,我承认,把你从山洞里带出来的时候我是粗鲁了一些。”荏九立即老实交代了,“但是我也没办法啊,我力气不够,大白也驼不起你,只好拽着你的脚一直拖一直拖……把你拖回来了。

难怪后脑勺这么痛……男子手指紧了紧,又是一击落在荏九脚边“还做了什么?

“还……”荏九耳根红了红,捂着脸颊道,“还亲、亲了你一口。”

男子面无表情地继续问“亲哪儿了?

“就额头……”荏九顿了顿,一拍巴掌道,“,对了,我想起来了,你那个额头被我那么亲了一亲,然后就冒出了一颗银色的珠子来,我咬了一咬,觉得那东西不像是银子。”

男子面色冷下来“把识别器还回来。”

那珠子叫石鳖器么……还真是个奇怪的名字,荏九撇嘴道“那个也没了。”

楚狂心底的怒火终是被勾出了来,拼着身体里最后一点力气,他扑身上前,一把将荏九推倒在地,骑在她的身上,然后迅速地擒住她的双手禁锢在她头顶,武器对准了荏九的眉心。

荏九痛得大叫“手扭到了扭到了!轻点!!好痛!”

楚狂毫不理会,他声色冰冷道“我没与你玩笑。交东西,活

不交,死。

“我是真的交不出来!你压着我我还是交不出来啊!”

楚狂目光中颜色更冷,手上更紧了几分。荏九疼得浑身直颤,她心中委屈又愤怒,素日里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何时有人这么在她身上骑过来骑过去的欺负过她。

她本还抱着点以柔情战术降服这个男人的心思,却遭到三番两次的威胁和虐待,此时,疼痛把怒火烧了出来,土匪的性子也跟着恶劣地爆发出来,她瞪着男子,爆了粗口

“东西没有!爷吞了!有本事你把爷给剖了!”楚狂闻言,手中武器不知怎么一变,只听“咔咔”两声,霎时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刀刃闪着寒光,闪得荏九快瞎了眼,她只是说说!这他妈真要剖啊!

慌乱之中荏九急中生智,一声大喊“慢!”楚狂的刀尖在荏九胸膛口停住,荏九看了看刀,又看了看男人冷漠的眼,喘了两口粗气道“九爷我消化好,你……你现在剖已经晚了!你看!”说着,她憋了一口气,“嗝”的一声冲着男子精致的脸打了个无比响亮的饱嗝。

长的气,吹得男子额前的碎发苍凉地晃荡,荏九咂了咂嘴,“我肠胃向来很好的。”

楚狂几乎看傻了,待将荏九的话消化了,饶是再能克制情绪,此时神色都有几分扭曲起来,一张脸紫而又僵,青而又硬。他握住刀的手颤抖着,仿似恨不得就这样直接将荏九给劈了一样。

荏九看了一眼他的神色,清咳两声,带着三分教训七分幸灾乐祸道“你现在知道着急了?
谁叫你在我咬珠子的时候醒了,谁让你把我扑倒在床板上啊,谁害得我刚才差点被那颗珠子噎死啊!你到我身上来爱骑着就骑着,拿根搅屎棒在我头上爱比着就比着,你看吧,事情变成这样了,反正不是我的错。”

男子并没有动,在初时的僵硬之后,竟放松了紧咬的牙,忍住了暴突的青筋,甚至放下了武器。他揉了揉跳动的额头,而后再次拿出银色的管状物,将它贴着荏九的肌肤上,按下按钮。

荏九只听“滴答”一声悦耳的响,那个僵硬的女声又冒了出来“身份识别成功,军事用药请慎重饮用。”

男子神色难辨地盯着荏九,那表情简直比大白眼睁睁地看着大黄抢了它的肉还要纠结。

荏九戒备地盯着他,只听男子一声怆然长叹,然后一仰头,将管中蓝色液体咽下喉,愁似喝了一江春酒那般……

没一会儿,他仿似恢复了一点体力,自荏九身上站了起来,他伸出手,示意荏九抓住他的手掌起来。介于之前男子已经将荏九的信任挥霍得差不多了,荏九只是戒备地望着他,贴着门边自己站了起来。

男子皱了皱眉“战略合作,互信极为重要,我并无加害你的意图。”

荏九抽了抽嘴角“原来……你刚才是在向我示好?

思及自己方才做的事,男子正色道“之前是我对形势预估有误。我在此表示歉意。

荏九干笑“我也打你几棒,然后再给你道歉好不好?
”荏九不料,他听了这话竟真的神色沉凝地深思起来,没多长时间,他自袖中滑出一根手掌大小的铁棒,随手一挥,棒子霎时变得如手臂一般长短。荏九心惊肉跳地看着他,戒备道,“你到底在身上藏了多少武器?

男子没有答话,倒是将手中的长棒递给荏九“你打。”

荏九呆了一瞬,见他一脸严肃,她便也肃了脸色,手一伸竟老实接过了棒子,她在手中掂量了两下,觉得这玩意儿竟出乎意料的沉,打人……应该挺疼。

荏九不再多话,将棒一转高高地举过头顶,竟是一副要将他狠揍一顿的架势。但当他们四目相接,荏九便可耻地觉得心底一软,这么精致的男人打残了多可惜。

她举着棒子,久久没有下手,男子便也一动不动地将她盯着。

荏九越发心软了,这眉眼,这鼻梁……犯多大的罪也该被上天仁慈地原谅。

荏九琢磨了半晌,终是一撇嘴,放下了棍子。

楚狂因着她这举动拿正眼看了她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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