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z

《谎报:一件发生在美国的真实性侵案》Epub+Pdf+Mobi+Txt+Azw3 下载在线阅读

 《谎报:一件发生在美国的真实性侵案》Epub+Pdf+Mobi+Txt+Azw3


 

出版年: 2022-06

豆瓣评分:暂无

 

紧随其后的是两位独立媒体的资深记者,

揭露美国司法部门长期以来歧视性侵受害者的历史,

打破舆论对“完美受害者”的刻板印象。

2008 年,在华盛顿州,18 岁的玛丽报告说被闯入她家的陌生人殴打,但案件的真实性受到质疑。因为她的证词似乎自相矛盾,因为她还不够害怕,因为她可能只是想引起注意。

最终,玛丽改口说自己没有被强奸,因“虚假报道”被起诉罚款,成为被社会拒绝的骗子。

2011 年,科罗拉多州的QJ 案揭露了一起连环性侵犯案件。两名女警顺着线索追捕嫌疑人,在证据中发现了玛丽的名字……

这本书是一个戏剧性的QJ案的“谎言”,反映了美国司法机构对性侵犯调查的仓促无视以及执法人员(尤其是男性)对性侵犯受害者缺乏同情心。


事件的背后,反映了广泛的性别歧视和对性侵受害者的严格要求。执法机构和舆论的疏忽、肤浅和不信任,对受害者造成了二次伤害。

epubooks.top站是一个下载优质电子书的网站,书籍种类非常多,每个类目下的书籍资源都非常丰富,支持kindle、epub、mobi、azw3、pdf格式下载。以及在线阅读-epub,kindle,mobi,azw3,pdf格式! 一個下載優質電子書的網站,書籍種類非常多,每個類目下的書籍資源都非常豐富,支持kindle、epub、mobi、azw3、pdf格式下載。以及在線閱讀-epub,kindle,mobi,azw3,pdf格式! ======================================================= 记得收藏本站哟!每天都会更新 资源收集不易,还请帮忙点一点,是我的动力谢谢!!!!!!!!!! 如果有什么书本站没有,你也可以在评论处留言。我会第一时间去的! 收藏本站每日更新更多书籍! 资源地址: Epub版-----网盘密码1122 MOBI版-----网盘密码1122 PDF版------网盘密码1122 TxT版------网盘密码1122 azw3版------网盘密码1122 ======================================================= 部分简介:

 一种强烈的神秘力量

2010年8月10日

科罗拉多州威斯敏斯特市

8月的一个清晨,一位较年长的女性正弓着身子坐在丹佛市郊圣安东尼北医院急诊病区24号病房的一张病床上。她正吃着酸奶,喝着透明塑料瓶里的水。她的头发染成了红色,已经有点褪色。她上身穿一件白色长袖连帽衫,胸前有一片彩虹的图案。下身着一条蓝色短裤,露出细细的双腿。

上午8点04分,病房门被敲响,走进一位金发碧眼的女性。她穿着一件蓝色Polo衫和卡其色裤子,腰间别着一枚警徽。她打量了一下床上的女人,觉得后者看起来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眼睛红通通的,脸颊上有一条条痕迹。她蹲下来,自我介绍为埃德娜·亨德肖特(Edna Hendershot)警探。她对受害女性说:“我知道你遭遇了可怕的事情。我正是来调查此事的。”

在微冷的晨曦中,莎拉(Sarah)已经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站在她公寓外面的素不相识的邻居们。她还告诉了开着警车送她来医院的年轻警官。她也讲给了和她一起静静地坐在病房里的另一位女性听,此人是警方指派的,为她提供支持的受害者权益代言人。

她鼓起勇气,准备再讲一遍。

莎拉是8月初搬进新公寓的。她拆开一箱箱的衣服、鞋子和厨房用具,想好沙发的摆放位置和卧室的装饰风格。花了几天工夫整理好之后,她决定休息一下。星期一上午,她在游泳池边打瞌睡。她还在环绕公寓楼的小路上散步。那天傍晚,她在自己公寓里阅读《圣经》。大约午夜时分,她换上睡衣,然后在电风扇的嗡嗡声中睡着了。

凌晨3点半左右,她被惊醒。一个重物压在她的背上,把她狠狠地挤进床里。那是个男人,双腿跨坐在她身上,并把她的双臂压制在她身体两侧。她喊了一声,但声音似乎卡在喉咙里。“安静点,”男人说,“只要你照我说的做,我就不会伤害你。但我有枪,必要时我会用它。”

莎拉告诉亨德肖特,这名男子穿着白色T恤衫和运动裤。一个黑色面罩遮住了他的脸。他把她的双手绑在身后并扯掉了她的内裤。他命令她在床上按要求摆好姿势,然后拿出相机拍照。如果她做得不对,他会纠正她。“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做,这些照片就会传遍互联网。所有人都会看到它们。”他说。

其后的3个小时,他强迫莎拉屈服。他强奸她,然后休息。拍照,然后休息。莎拉将此称之为“环节”。这样的“环节”她记得重复了9遍。她会告诉他,他弄疼了她,而他会说:“放轻松。”莎拉告诉亨德肖特,她曾一度恳求强奸犯停下来。

“我不是个坏人。”她对他说。

“不,你不是,”他回答,“但你没有关窗户。”

当他结束折磨她时,黎明的曙光已悄悄地照亮她杂乱的公寓。他开始着手清除证据。他用湿巾纸清洁了莎拉的身体。他命令她刷牙齿和舌头。他还抱走了她的一些寝具。“我不会给警察留下任何证据,所以我得带走一些东西。”他告诉她。

他命令莎拉去浴室洗澡。他要求她必须洗够20分钟。莎拉想知道时间什么时候到,就请求他给她拿个计时器。

它在哪儿?他问道。

在那里,在厨房操作台上,她告诉他。一只白色的Sunbeam牌计时器。

他将计时器定好20分钟,放在浴室洗手池旁的台面上。然后就关上门,离开了。

莎拉站在淋浴间里,任凭水流冲刷着她的身体。她倾听着1 200秒逐秒流失,计时器的滴答声听起来就像夏天的蝉鸣。当它最终响起时,她走出淋浴间,擦干身体,然后开始记录损失情况。

强奸犯从她床上偷走了一个绿色缎面枕头——那是母亲送给她的纪念品。

他从她床底下的保险箱里偷走200美元。

他还偷了一台照相机。

他彻底改变了她的生活。

这不是个容易启齿的故事。在整个问询过程中莎拉一直在抽泣。代言人安慰着她。亨德肖特也试图安慰她。30分钟后,亨德肖特决定告一段落,以顾及莎拉的承受能力。她一边站起来,一边告诉莎拉将会有一名护士为她进行检查。她说,或许,强奸犯没能成功地掩盖他的踪迹。或许她体内还残留着一些他的DNA。

“但愿如此。”莎拉回答道。

亨德肖特开车前往莎拉的公寓楼,途中她在脑海里罗列了一连串待办事项。16年的警察生涯在她心里烙印了一张犯罪现场任务清单。她需要巡警们去彻查莎拉的邻居们,去翻查垃圾桶。她需要一位刑侦专家搜查公寓及附近场地。她需要一名犯罪分析员来收集所有能够进入莎拉公寓的人的记录。

各就各位,她对自己说。

亨德肖特成长于丹佛市西北部广阔的中产阶级郊区。她的童年是在10万人口的阿瓦达市度过的。她的母亲是当地小学的音乐老师,并在基督教长老会教堂弹奏钢琴和管风琴。她的父亲在丹佛市的科罗拉多州议会大厦工作,并参与当地的政治活动。她在家中排行第二,夹在哥哥和弟弟中间。

她的父母尽了最大努力想将她培养成一名淑女。母亲替她报名芭蕾课程,并试图教她弹钢琴。这对夫妇还定期带女儿去离家几个街区之外的艺术中心。然而这些熏陶都没能坚持下去。

“我走进客厅,我可爱的妈妈就坐在钢琴前,想让我弹琴。我就会对她发脾气。我知道我真的很恶劣,但我讨厌弹琴。我想出去到处疯,和我的朋友们一起玩儿。我不想弹那架愚蠢的钢琴。”

亨德肖特是典型的假小子。她喜欢运动。她是游泳运动员。她擅长足球。在女子田径运动刚刚起步之时,亨德肖特已经加入俱乐部在科罗拉多州四处征战。她在高中时曾作为主力守门员代表阿瓦达高中参赛。

亨德肖特永远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吸引她去当警察。她并无亲近的家人是警察或罪犯——这是许多执法人员共同的从业动机。对她来说似乎就是命中注定。“我没有戏剧性的答案,”她会告诉人们,“我只是一直知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的职业道路并不平坦。1988年高中毕业后,她在两所大学学习犯罪学。但由于经济拮据,她开始勤工俭学。她曾在温迪餐厅做收银员。还曾在当地一家墨西哥餐厅做服务生,赚取每小时2.5美元的工资外加小费。

但亨德肖特下定决心成为一名警察。1990年,她在亚当斯县治安官办公室获得一份记录文员的工作,负责检查当地监狱的犯人档案。一年后,她辞去这份工作,转而在阿瓦达市警察局担任911报警热线调度员。她晚上工作,白天上课,就这样半工半读完成了警校学业。毕业后她没有远离家乡,而是去阿瓦达市附近的威斯敏斯特市当了一名巡警。1994年9月19日,她宣誓就职。

威斯敏斯特市经常被称为丹佛市的“卧房社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如此,它是一座小城,其10万人口中,白人中产阶级占绝大多数。每到周末,父母们都会成群结队地在足球场边观摩孩子们的比赛。大型商场聚集在市内主要的十字路口。丹佛-博尔德收费公路是威斯敏斯特市的脊梁,农场风格的房屋和公寓楼在这条高速公路的周围向各个方向蔓延。但和许多内郊地区一样,威斯敏斯特市也并非一派岁月静好。黑帮和毒品困扰着它与丹佛市接壤的街区。对于一个想出人头地的年轻警察来说,这里有足够多的犯罪活动。

在街头巡逻了5年之后,亨德肖特击败竞争对手,成功加入西部缉毒专案组。这支打击毒品和帮派犯罪的精英部队吸引了周边各地的优秀警察。她是队里唯一的女性。大家习惯于叫她“埃德”。

亨德肖特意识到,她的性别可能是一种超级力量。同事们和罪犯们都觉得她的长相十分亮眼。当她的上司烦恼于该怎样接近某个毒贩时,她往往会主动请缨。“这听起来有些傲慢,但他们说,‘谁能接近这家伙?’我就会说,‘也许我能’。撩撩头发,傻笑一下就能得到的东西真让人不爽。”

她很擅长卧底。时而化身金发傻妞,时而扮作性感的机车女郎,抑或是处于监护权之争中的心力交瘁的母亲。当犯罪嫌疑人要求她吸毒或者脱掉衣服时,她会找个借口。比如:“我回家会挨打的。”或者:“我明天要和社会服务机构一起上庭,我不能嗑药。”有一次,她参与的案件涉及一名腐败的副警长,他向监狱里的黑帮成员走私毒品和武器。亨德肖特结交了一个黑帮成员,并通过他取得了嫌疑人的信任。腐败警长被捕后,亨德肖特出现在现场。那名叱咤街头、久经沙场的帮派成员也在那里,戴着手铐。他不敢相信亨德肖特真的是名警察。“对此我感到非常自豪,”她说,“他上钩是因为我的卧底表现十分可信。”

亨德肖特积累了大量赞誉,因而被选为现场训练官,肩负指导年轻警察的重任。连续12年,亨德肖特的上司们在业绩评估时都对她的团队合作精神给予最高评价:“卓越”。

到2007年,亨德肖特的个人生活发生了变化。她再婚了——她的第一次婚姻在几年前就以离婚告终。第二任丈夫迈克·亨德肖特曾是戈尔登市的警司,后来成为丹佛郊区另一家机构的警长。他在埃菲尔铁塔下向她求婚。他们找了一所足够大的房子,供夫妻俩以及他们的狗和两只猫居住。

亨德肖特决定离开卧底工作——她在队里呆的时间够长了,罪犯们可能会开始认出她。但对于新的任务,她挺紧张,不知道自己干别的是否还能像卧底那样出色。很好,现在怎么办?她心想。我在40岁之前就达到了巅峰。耶!

她的新职位隶属打击侵害人身罪的部门。她突然间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她的受害人是那些被伤害、被强奸或被杀害的人。当她以缉毒警察的身份填写文书时,受害者为“科罗拉多州”或“美利坚合众国”。现在,她写下的是某个具体的人名,一个她曾与之交谈过的人,一个她曾目睹其痛苦的人,一个其死亡令一个家庭摇摇欲坠的人。

这一切让她有点难以承受。

“我真的对此有生理上的不适反应。天哪。这可是个大问题。受害人可是百分之百地依靠你,全指望你了。”

结束了医院的笔录后,亨德肖特驱车前往位于城西的莎拉的公寓。当时是上午10点,天已经很热了。公寓大楼共有三层,外部饰有橙色面板与砖砌外墙。有一座共用的游泳池,一个会所,还有一条小路。租户都是蓝领:护理助手、电缆安装工、快餐店员工等等。

在公寓外面,亨德肖特遇到了克里斯·佩勒(Chris Pyler)警官,他已经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寻找目击证人。他曾和莎拉敲门求助的邻居夫妇谈过,是他们替莎拉报了警。他们也是新搬来的。他们听莎拉讲述了被强奸的细节,但妻子觉得它们不全是真的。

例如,莎拉告诉邻居,强奸犯命令她洗头。但莎拉的头发一直是干的。邻居妻子还认为莎拉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她曾对他们说:“哦,你们刚搬来。这种事是你们最不想遇到的。”妻子并不认为莎拉一定在撒谎,而是觉得她的行为很奇怪。

如果是我,我是不会这样做的,妻子告诉佩勒。

这位女士的疑虑不足为奇。当涉及强奸时,受害人经常遭到质疑——不仅来自警方,也来自家人和朋友。警察与公众都有一种感觉,即并非所有的强奸报案都是真实的。但问题是,没有人知道究竟有多少是不实的。犯罪学家们花了几十年的时间研究,试图确定有多少女性在报告被强奸时撒了谎。研究结论五花八门。英国的一名警队外科医生在2006年的一份报告中得出结论称,90%的强奸指控是虚假的,但这份报告仅仅基于18起案件这样极小的样本,故而饱受批评。女权主义者苏珊·布朗米勒(Susan Brownmiller)则认为虚假指控为2%,不过这个数字也受到尖锐的质疑。布朗米勒所著开创性作品《违背我们的意愿:男性、女性与强奸》(Against Our Will:Men,Women and Rape)曾影响了一代活动家。

专门研究性侵犯的学者们确定了一个范围,大约2%至8%的强奸指控是虚假的。但这个范围与一个特定的定义相关:它只计算那些警方能够证实报案女性故意撒谎的案例。然而在现实中,这种情况并不经常发生。警察们只是放弃了他们认为有疑问的案件,不再深入调查。事实证明,虚假报案的真实比例难以捉摸,会受到宣传、对性侵犯的不同定义等因素的干扰,而且从一种笼罩于羞耻和秘密的犯罪行为中提取具体数据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对于亨德肖特来说,她在办案过程中只有获得她认为“确切”的证据,才会把性侵指控当作假的驳回。曾经,有一男子带着残缺不全的睾丸来到急诊室。由于受伤过于严重,医生不得不切除了他的睾丸。男子告诉医生,他被人持刀袭击并被强奸了。亨德肖特花了几周的时间去追查他提供的线索,甚至开车去怀俄明州寻找证据。但后来她发现,这名男子是某个在线色情聊天室的成员,人们在那里进行生殖器切割。但最终亨德肖特指控他向警方报假案是因为她找到了一段视频,拍到该男子在使用通常用于阉割牛的剃刀和松紧带残害自己。换句话说,她把判定报假案的标准定得很严。

与佩勒交谈后,亨德肖特走进公寓查看犯罪现场。看见老朋友凯瑟琳·埃利斯(Katherine Ellis)时,她松了一口气。埃利斯是威斯敏斯特市警察局的犯罪现场资深调查员之一。她在犯罪实验室听到警用广播里的强奸案消息后就匆忙赶来,从早上7点38分起就一直在现场忙碌。

亨德肖特与埃利斯是老相识,多年前两人都曾在附近的警察局当调度员。她们结伴在各自的职业道路上努力奋进。埃利斯的道路引领她进入犯罪现场调查领域,远远早于该领域成为热门电视剧题材之时。她会开玩笑说:“在《犯罪现场调查》播出前我早就干这行了。”多年来,她已经因周密的工作方式建立起良好的声誉。她曾在弗吉尼亚州匡蒂科的联邦调查局学院接受培训。她的记忆力超强。多年后仍能记得一份刑侦报告的案件编号。她在工作上是个现实主义者。“这份工作并不光鲜迷人,”她说,“而是关于垃圾箱,被肢解的孩子,还有狭小的空隙。”

亨德肖特到达时,埃利斯已经把公寓的房间逐个搜查完了。她的笔记就能反映她对于捕捉犯罪现场每一个细节的执着:

现场是一套两室两卫的公寓,还有厨房、用餐区和客厅……玄关通向客厅。客厅位于公寓的南侧。客厅里靠东墙摆放着一架钢琴,沿南墙放着一张皮沙发,沙发前面有一张圆形咖啡桌,沙发西端也摆放着一张圆形茶几以及一张摇椅。沙发上靠西侧的坐垫上有一叠报纸和一个收纳餐厅及超市优惠券的文件夹,中间的坐垫上有一个可能是脚印的压痕,东侧的坐垫上有一本翻开的《圣经》和祈祷书。

埃利斯花了5个多小时在公寓里搜集各种证据。她在窗台、房门和台面上寻找指纹;她用棉签在整套公寓的各种表面上擦拭:客厅的窗户、床垫套、浴室洗手池和马桶等;她给一片狼藉的主卧室、起居室和后门廊拍了几百张照片;她检查了公寓的两扇外门与外窗是否有强行进入的痕迹。她将找到的证据——强奸犯没有带走的浅绿色床单、在水槽附近发现的紫色厨房手套,以及一床红橙白相间的被子统统装入袋子。她还用一盏特殊的灯来检查床垫套上是否留有基因物质。

亨德肖特告诉埃利斯,强奸犯曾经从莎拉的厨房取走白色的Sunbeam牌计时器。埃利斯走进浴室,发现计时器放在盥洗台的边缘。这是公寓里她确定强奸犯曾经碰触过的一件物品。她将它收集为证据,以便检查是否有遗留的DNA。

埃利斯假设一项犯罪行为正如受害者所回忆的那样。但勘查现场时,她只专注于证据——无论它们与受害人的陈述是矛盾还是相符。在她看来,她的工作就是揭露真相,无论真相是什么。“我们报告的是证据所展示的,而不是你告诉我们的。你希望让证据来说话,而不是你自己。”

然而,到目前为止,埃利斯在莎拉的公寓里尚未发现什么证据。她注意到,后门附近的一扇窗户下的地面上有一块掉落的纱窗,但无法确定是何时掉落的。在窗下的沙发上有一个压痕,看起来似乎是有人踩在坐垫上造成的,但她并未发现强行闯入的迹象。所有门框上都没有任何被撬动的痕迹,窗玻璃也没有破损。她也没有在窗台、沙发和卧室里发现任何指纹。用紫外灯照明后也只发现少量体液,且仅限于床上。

不过,有一件事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在后廊四周的栏杆上发现了奇怪的印记——一排小小的六边形痕迹。就像一个蜂窝,她想。她拍了照片以确保它们被保存下来。

但她不确定这印记是如何形成的。或许是搬运工把毯子扔到栏杆上了?

多么奇怪的图案,她心想。

强奸案发生2天之后,亨德肖特在威斯敏斯特警察局与莎拉会面。她俩在询问室隔着一张桌子相对而坐。亨德肖特打开了她的录音机。她希望,经过了几天,莎拉能够回忆起更多的细节。她开始慢悠悠地提问:强奸发生之前的几天和几个月里,莎拉的生活是怎样的。

莎拉讲述了她的故事。在经历了一段长达几十年的无爱而愤怒的婚姻后,她终于离了婚。“我只是决定不要再那样生活下去。”她说。后来,她与一位年长20岁的男子丹尼坠入爱河。他有一个大家庭。她没有孩子。他们一起去教堂。她在唱诗班里唱歌。晚上他们会在丹尼家过夜。2009年10月他们结了婚,并搬入一套足够两人居住的公寓。但很快他就被诊断出患有癌症。成婚仅仅8个星期后,丈夫就去世了。莎拉决定搬去另一栋住宅楼内一套较小的公寓,作为承认寡居现实的第一步。她在2010年7月28日签署了租约。13天之后遭到强奸犯袭击。

那关于强奸案呢?亨德肖特问道。“我们谈到你准备睡觉,你大约在午夜时分上床。那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你记得吗?”

“我只记得,嗯,有人压在我身上。我仰面朝天。我是说我是趴着的,趴着的。”莎拉说。她停了下来,很慌乱,“我们非得再重复一遍整个过程吗?”

亨德肖特理解她的情绪。她曾侦办过100多起强奸案。她知道谈论强奸过程有多难——难到让许多女性根本不愿报案。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害怕不被采信。年轻的警察常常感到困惑:你想抓住这个家伙吗?为什么不把细节都说出来?

对此,亨德肖特有一个标准的回应。她会说:“跟我说说你和你妻子最后一次做爱的情形。现在就告诉我。”有人会发出尴尬的笑声,其余则陷入震惊的沉默。他们理解了她的意思。

在询问室里,莎拉又重温了一遍基本情况。但她也补充了新的细节。例如,她记得袭击者给她穿上了高筒丝袜。但她不记得它们的颜色,也不知道它们从何而来。

“袜子是怎样穿上的?”亨德肖特问道。

莎拉答不上来。

“那你怎么会没看见它们?”亨德肖特又问。

“我想我当时,我想我当时是趴着的。”

莎拉还记得,强奸犯曾问过她有没有高跟鞋。当她回答没有之后,他从她的壁橱里拿来了一双她的鞋子。

“我只是有这个印象,它们可能是我自己的鞋子,但我仍然不确定。”她说。她想不起他拿的是哪双鞋,也不知道他离开时是否带走了它们。

亨德肖特并不气馁。她继续探究,试图让莎拉回忆起更多细节。

“那他的眼睛呢?你还记得有关他眼睛的信息吗?”

“我完全不记得任何关于他脸部的细节,真的,我一点都不记得。”

“好吧,那也不记得眼睛的颜色?”

“嗯,我说不上来。”

“面部有毛发吗?”

莎拉摇摇头。“我不确定。我不知道。”

如果说莎拉缺乏视觉记忆,那她的听觉记忆是精确的。她知道强奸犯背着一个运动包,因为她记得拉链的声音。她知道他去了洗手间,因为她听见了他小便的声音。尽管他曾用相机直接对准她,她依然无法描述相机的样子。她只记得那声音。咔嚓。咔嚓。咔嚓。

但更多的时候,莎拉的讲述是杂乱无章的,是一堆时间混乱的瞬间和记忆。她竭力试图拼凑出事件的顺序。她告诉亨德肖特,她知道强奸犯离开的时间,因为她看见一些小女孩在她公寓外面玩耍。她考虑了一会儿之后在早上7点左右报了警。为什么孩子们会在那个时间在外面玩呢?“不,这说不通。”她几乎是自言自语地说。

莎拉对自己故事的不完整感到越发沮丧。“你知道,大部分时间我是闭着眼睛的。”她告诉亨德肖特,“有时候是因为他正在强迫我。有时候则是我根本不想看。”

亨德肖特安慰她说:“如果记不起来也没关系。”

莎拉破碎的记忆并没有令亨德肖特惊讶。她很清楚,在创伤性事件中受到伤害的人的记忆往往是扭曲的。许多人无法再按时间顺序回忆事件。创伤会扭曲大脑。一场车祸。一棵倒在附近的树。目睹你的伙伴在战场上被射杀。在那可怕的几秒钟里,肾上腺素和皮质醇的飙升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神秘力量,令头脑变得对自身目睹的经历不确定。事件与发生的时间脱节。记忆被埋葬。那些现场画面或许会在几天、几个月甚至几年后在脑海中突然出现,不请自来而又无比清晰,就像突然被闪电照亮的风景。

强奸案件是特殊的。被强奸的经历和无助的感觉对被害人记忆产生的损害似乎是专门为了挫败调查人员。为了忍受可怕的侵犯,许多女性会将目光从发生在她们身上的事情移开,从攻击者身上移开。她们会专注于一个灯罩或者墙上的一幅画。或者干脆闭上眼睛。这意味着女性往往无法描述强奸者的外貌,或他的穿着,或所处的房间、时间以及周围环境。

心理学家们已经在文献中阐述了一个强大的核心细节在记忆形成过程中所能发挥的作用。在危机时刻,大脑会猛烈地抓住有助于它生存的某些东西。某些情况下,大脑抓住的是实际的威胁,例如一个警察能够非常详细地描述他面对的武器,但却难以回忆起嫌疑人所穿的衣服。而在有些情况下,大脑记住的突出细节却与直接的威胁无关。事实上,它可以是与被强奸的痛苦完全不相干的东西,比如,附近床头柜上的一盏灯或远处的一盏路灯。通过凝视这样具体的物件,大脑可以从眼前的恐惧转移到一个认知上更安全的地方。

密歇根州立大学在性侵犯研究方面的领军人物丽贝卡·坎贝尔(Rebecca Campbell)表示,被害人经常把描述被强奸的经历类比为拼图游戏。玩拼图的时候,大多数人做的第一件事是把所有拼图片翻成图案面朝上。接下来,他们把碎片分为边框片、四角片和主体片。然后,他们参照着盒子上的图片想办法把碎片拼起来。

然而强奸受害人却无法完成拼图,因为他们并未拥有全部的碎片。他们无法以任何有意义的方式将它们分类。而且即便他们还原画面,又有谁能忍受凝视如此可怕的一个场景呢?“创伤记忆并不是以一种漂亮的、整齐的、有序的记忆形式出现的。”坎贝尔说。她一直在研究创伤对大脑的影响,“毫不夸张地说,它是散布在整个大脑中。”

亨德肖特的工作就是帮助莎拉拼凑拼图。但在询问结束时,她觉得毫无进展,没有获得什么信息有助于警方锁定嫌疑人。这个罪犯很聪明。他几乎没有留下任何与他身份有关的线索。

当询问进入尾声时,亨德肖特决定告诉莎拉一个好消息:她的200美元的确不见了,但是警察在公寓里找到了莎拉之前认为被强奸犯偷走的那台相机。也许她在案发后清点物品时忽略了它。

“但是我有两台相机。”莎拉说。

“有两台相机?什么意思?”亨德肖特问道。她原本以为莎拉的公寓里只有一台相机。

“嗯,有一台粉红色的索尼,然后还有一台基本为银色的更大的照相机。”

亨德肖特知道警察找到的是银色相机。粉色的索尼在哪里?她派警员走访威斯敏斯特市各家当铺,搜寻是否有人典当一台粉色相机。然而一无所获。

莎拉所在公寓楼的有线电视服务由康卡斯特公司的一名员工负责。正当亨德肖特忙着安排对该员工的询问时,她接到了奥罗拉市一位警司的来电。奥罗拉是威斯敏斯特市东南30英里外的一个较富裕的地区。

这位警司通过警察之间的闲谈了解到威斯敏斯特市强奸案的细节。她告诉亨德肖特,她手下有名警探曾经处理过一件相似的案子。也许他们应该交换意见。

亨德肖特终于取得了第一次案情突破。

莎拉的案子发生两周后,亨德肖特在威斯敏斯特警察局的一个小会议室里见到了来自奥罗拉市的斯科特·伯吉斯(Scott Burgess)警探。头发斑白的伯吉斯是个一丝不苟的、谨慎的人。他会穿着长袖衬衫、熨帖的休闲裤,打着领带去上班。有时候,他把领带绕上一圈、两圈、三圈、四圈,只为了打成一个埃尔德雷奇结。这是最难打的领带结之一。Ties.com将它的难度评为满分5分。

奥罗拉市警察局在5年前成立了一个专门的性犯罪部门。伯吉斯是元老之一。“我能得到那次机会太幸运了。”他说。和亨德肖特一样,他也热爱帮助他人,而且他也很理解受害者。“我学到的一件事是,对受害人而言,并没有所谓正确的应对攻击的方式。曾经有受害人在询问时令我也为之流泪,但是后来发现他们说的是谎话。但也有受害人会让我在事后想,‘这绝不可能发生。在如此令人发指的遭遇之后,你的表现不该是这样的’。我的经验是,没有所谓恰当的被害人反应。”

在侦办2009年10月发生在奥罗拉市的强奸案时,这条经验对他很有帮助。受害人是一位名叫多丽丝(Doris)的65岁离异女性。她在当地一所兄弟会宿舍做舍管,本人住在奥罗拉市南部的一个社区。她是在自己家中遇袭的。伯吉斯告诉亨德肖特,当他在案发第二天问询她时,多丽丝显得“很平静”。她有“一种非常实事求是的态度,并不情绪化”。

“我不记得她有任何形式的情绪爆发或崩溃,”他说,“她的态度就是‘事情已然发生。现在让我们看看能做些什么’。”

伯吉斯向亨德肖特回顾了他报告中的要点:

· 星期天凌晨2点30左右,受害人正在家里睡觉。

· 嫌疑人开门闯入,骑在她的背上,并用手电筒照着她。

· 嫌疑人命令她翻身,面朝上。她看到他脸上裹着一层黑色的面罩或围巾,眼睛部位有一条开口。

· 嫌疑人是一名白人男性,年约20岁,身高1米83,“大骨架”,强壮却并非肌肉发达。他有浅色体毛,也可能没有。语气温和。

· 嫌疑人对受害人说:“我不会伤害你,但我要强奸你。”

· 嫌疑人用一条缎带将她的双手绑在身前,绑得并不紧。

· 嫌疑人带着一个很大的黑色背包。

· 嫌疑人多次侵犯了她。他给她拍照,并威胁说如果她敢报警,就会把照片发布到互联网上。

· 事后,嫌疑人穿好衣服,并表示他要带走床单。

· 最后,受害人被迫当着嫌疑人的面淋浴,他还指挥她该如何洗。他要求她必须冲洗20分钟才能停下。

多丽丝用“和蔼”和“温柔”来形容强奸犯。在被侵犯过程中,她曾告诉他,自己已经65岁了,作为强奸受害人来说太老了。“不算老。”罪犯这样回答。

多丽丝告诉伯吉斯,就在男子准备强奸她之前,他摘下了她头发上的粉红色发卷。

“我知道过后我会为此难过,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他对她说。

“你应该寻求帮助。”多丽丝告诉他。

“现在说这些太晚了。”他回答道。

多丽丝说,她试着去同情他。他还很年轻。也许他儿时曾遭受过虐待。现在改变还不算晚。

但是男子断然否定了她的想法。他从来没有被虐待过。他的父母很爱他。他不抽烟,不喝酒,也不嗑药。

“如果他们知道我做了什么,一定会伤心欲绝。”他说。

他告诉多丽丝,他不得不强奸。那是一种“难以抗拒的冲动”。他已经和它抗争了很久,但他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了。

“我忍不住。”他说。

多丽丝告诉伯吉斯,那个男人命令她进入浴室,然后就开始往浴缸里注水。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到了最坏的情况。

“我立刻想到他打算淹死我。”她说。

然而,他却要求她把自己洗刷干净。

“要洗20分钟,因为我想彻底点。”他对她说。

当她离开浴缸时,时钟指向凌晨3点45分。她太害怕了,不敢报警。她穿好衣服。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然后坐在电脑前浏览了一下互联网。

最终,在早上6点,多丽丝发现自己的阴道在流血。她自己开车去了一家急救诊所。他们指示她开车前往奥罗拉市医疗中心,那里有检查强奸受害者的资源。医院的一名护士报了警。医院对她进行了3个小时的法医检查,以求保存任何可能留在她身体上的DNA痕迹。

伯吉斯告诉亨德肖特,他意识到这个案子会很难破。多丽丝回忆了许多强奸过程中的细节,然而这些并没有多少能透露强奸犯的身份。“我该如何向警局汇报这案子呢?”伯吉斯当时问自己。“我甚至没有信心告诉你,我的嫌疑人可能是什么人种或民族构成,因为一切都被他掩盖了。”他对亨德肖特说,他认为袭击者是强奸专家,用他的话形容就是“准备超级充分。这家伙非常细致”。

伯吉斯的报告体现了他为破案所作的努力。他派遣巡警排查多丽丝所住的社区,那是一片简朴的住宅群,位于紧挨着奥罗拉市东西向要道的一条小胡同里。一名警官彻底搜查了附近棒球场的30个垃圾桶和三座流动厕所。另一位警官追捕到一名被目击在案发现场附近持枪行走的男子,却发现那只是一把BB枪。警方还在现场附近拦下一名超速行驶的男子,在他的后备厢里发现一条粉红色床单、一些毛巾和两个黑色袋子。尽管它们与警方从多丽丝的住处收集的床单并不匹配,但谨慎起见,警官还是打电话给该男子的女朋友。她证实了他的说法,解释说她洗完衣服后把床单留在了男朋友的车后备厢里。

起初,伯吉斯将怀疑集中在兄弟会宿舍的舍友身上。多丽丝却不认同:“他不是我们宿舍的人。”否则她能听出他的声音。不过,伯吉斯还是联系了在校园巡逻的警察,看看他们是否有类似的袭击记录。一位警司向他提起一个案例,涉及一名身高1米88、体重73公斤的学生。2008年11月,此人曾因行为怪异而被警察拦下。在他的汽车后备厢里,警察发现了警用装备:一个可以安装在汽车顶部的闪光灯、一根警棍、一台呼气酒精检测仪以及一把9毫米口径的贝雷塔手枪。但该男子没有犯罪记录。伯吉斯就把这个案例和他的推测搁置了。

多丽丝提供了一份详细的描述。但这是对一个幽灵的描述:一个身穿灰色衣服的蒙面人。没有其他线索。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监控录像。

2009年12月31日,辞旧迎新之际,伯吉斯用大写字母写下了案件状态:搁置。

他没有结案。可能日后还会有其他线索出现。但他内心明白“搁置”意味着什么。“此类案件是破不了的。”

这个结论对伯吉斯来说是沉重的。这件案子困扰着他。他将其视为自己职业生涯中调查过的最糟糕的案件之一。他会问自己,为什么犯人会盯上多丽丝。他很高兴自己或许永远无法得到答案。“如果你能理解这一点,可不是一件好事。”他对自己说。

伯吉斯与亨德肖特会面后带着新的希望离开了。间接证据指向一个结论:强奸多丽丝与强奸莎拉的是同一个人。如果亨德肖特能在她的案件找到突破,也许他的案子也有望解决。在将多丽丝案件归档8个月之后,伯吉斯将文件更新为“重新展开调查”。一切就看能否找到强奸犯的一个失误。一个失误,能破两桩案子。

很简单的算术。

在莎拉案件发生后的几周内,亨德肖特领导着一支由警探、犯罪学家、犯罪分析员和街头警察组成的队伍展开调查。她派遣6名警察搜查莎拉公寓附近的每一个垃圾桶,寄希望于强奸犯在逃跑途中扔掉了什么东西。她还让他们翻查了沟渠和一个蓄水池。她将莎拉周围的人与科罗拉多州登记在册的性犯罪者名单比对:为受害者安装网络并曾与她短暂聊天的有线电视工人,整栋公寓楼的邻居,甚至清洁工。没有任何发现。

线索大量涌入。但又挨个儿被亨德肖特否定。莎拉的前夫曾在1978年因强奸罪被警方逮捕。但莎拉坚持说,不论她前夫是否蒙面,她都能认出他。警方还调查了莎拉与亡夫曾住过的公寓楼内发生的另一起陌生人强奸案。但那起案件的嫌疑人是一名沙特阿拉伯男子,他已逃离了美国。有名警察打来电话称,他记得几年前有个案件曾涉及一名携带“强奸工具箱”的男子。但那人年龄又不符合,比本案嫌疑人的年纪大上许多。

最后,就是一条关于背着黑色背包的年轻人的线索。有人看见他在距离莎拉住处不到2英里的林间小溪边徘徊。经调查,原来他是名绿丝带大学生。某天清晨,他去小溪边整理河岩,目的是为了改善死水潭的循环。他承认在接受警察询问时“闹了点小情绪”。但他不是强奸犯。

亨德肖特知道,强奸案——尤其是陌生人作案——的最佳破案时机通常在案发后的第一周内。每过一小时,每过一天,抓住袭击者的机会都在持续减少。她快要没有线索可追了。其他刑事案件也堆积如山。机会越来越渺茫。

时至2010年12月,亨德肖特感觉自己陷入了与一年前的伯吉斯相同的处境,甚至更加糟糕。因为当前,探员们有理由相信有一名连环强奸犯正逍遥法外。此人对两名女性均实施了长达几个小时的性侵犯,却成功地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没有目击证人。没有体貌特征。没有指纹。也没有足够的DNA可以录入任何数据库。

更有甚者,亨德肖特和伯吉斯都认为此人还会再度作案。

但他们能做的却只有等待。等待找到案犯的一个失误。或者等待新的强奸案发生。

发表评论

0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