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合群的勇气》Epub+Pdf+Mobi+Txt+Azw3 下载在线阅读

 不合群的勇气Epub+Pdf+Mobi+Txt+Azw3 下载在线阅读

豆瓣评分:7.4

内容简介

   感觉自己格格不入,永远无法融入?感觉自己深陷命运的泥潭,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挣扎?感觉自己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想要改变却不知从何开始?没关系,我们是同类。

   作者从一个睡在桥下的流浪者,到全美知名小说家,从无法进入正常的生活轨道,深陷贫穷、暴力的泥潭,到最终重拾希望与勇气,重获自己想要的理想人生,她用10个“异类”自我接纳的故事告诉我们:永远不要怀疑,那些低谷中的徘徊,都会让你更加靠近命中注定的更好的自己。

作者简介

   莉迪娅·约克纳维奇,曾获2016年俄勒冈图书奖之肯·克西小说奖和读者选择奖。她的小说《贞德之书》和《孩子们的背影》畅销于全美。她所做的TED演讲《异类之美》播放量已达410万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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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简介:

苦难让你变得更强大”,只是荒诞之辞

简直是一派胡言。

在美国,其他地方也类似,都有一个现成的关于苦难的故事,其根源来自耶稣受难的故事。在这个故事里,苦难在一定程度上被披上了神话的外衣(也可能是影片制作效果,观点因人而异)。按理说我们应该从故事中学到两点:没有人比基督受的苦难更深重,所以忍耐一下吧,毕竟基督是为你而死的;经历苦难才能获得恩典,只有受苦受难时你才能离上帝更近。

这种想法也是大多数美国主流小说、电影和电视剧的核心思想。

有一次,我一个女性朋友在欧洲旅行时染上重病,她的男性伴侣和我说:“她非常痛苦。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恩典。”是的,我明白他的意思,我明白他既害怕又痛苦的感受,他爱的女人病入膏肓,他已几近发狂,但事实上我真想立刻一拳把他的头揍烂。她的苦难,无论如何都只是她在承受,他讲的话可把我气坏了。她被诊断出得了狼疮,在异国他乡卧床不起很长时间。狼疮是终身疾病,也会影响寿命。

我们不该把获得恩典这种事情当真。

我想说的是,苦难造就人生的这种神话可能会激励一些人,却会让其他人觉得他们受错了苦难。


我真的憎恨“苦难让你变得更强大”这种说辞,因为真相是,受苦受难很遭罪,甚至会让你想自杀,没有任何美妙可言。苦难不是一种恩典。受苦受难的模范特蕾莎修女所说的并没有让我感动:“痛苦和苦难走入你的生活,但是请记住痛苦、悲伤和苦难只是耶稣之吻,证明你已经离他足够近了,近得可以亲吻到你。”

依我看,受苦受难事关真实的身体,而你面对的是人生的另一面。你对那个故事作何理解可能会决定你如何度过后半生。我和那些苦难朋友惺惺相惜,不是因为他们在受苦受难,也不是因为某种荒唐的受害情结衍生出的患难情谊,更不是因为受苦受难的人们正在“享受”恩典,而是因为他们在坚持,他们在忍耐,还因为有时候他们会重塑自我——这种重塑能力是异类再擅长不过的了。异类不仅非常了解各式各样不同的苦难呈现形式,而且还很擅长将苦难进行转化,变苦难为力量。

我和那些失去很多的人有着强烈的认同感,他们不得不真的再造双脚才能继续向前。我的母亲天生残疾,一条腿比另一条腿短6英寸(约15厘米)。她一直穿特制的内增高鞋,这样她的跛行就不会那么明显,疼痛也会减轻一些。那是我第一次理解什么是有所不同,什么是不能融入,第一次看到别人看她的异样目光,对她区别对待。她的鞋让孩童时期的我着迷,我还想拿起她的拐杖,偶尔抡过头顶用它揍几个人。我的母亲每天都在痛苦中煎熬,但她在痛苦中也重塑了自我。她不仅获得了房地产界的很多奖项,还因年复一年地挨家挨户为美国出生缺陷基金会募集资金而获奖。尽管如此,她的苦难并没有任何美妙可言,它只是锻造了她想象力的火焰。我从来都不想把苦难的故事浪漫化,因为那样会把它编造成一个皆大欢喜的故事或者有卖点的故事,服务于一种试图把你的苦难娱乐化的文化。

让它滚蛋吧!

所以让我来给你讲一个不同的苦难故事。这个故事不会受某种文化的摆布,这种文化要求你在由高效人群打造的总是不断折腾的经济体中以一个好公民的标准来对待你的苦难。这种文化中已经萌生出心理、医疗、制药和自助行业,把你捆绑在无休无止的需求循环里。

我已经讲过,我女儿在出生那天就夭折了,我并非唯一一个因痛失至亲而蒙受苦难的人,但我是一个愿意站起来,大声讲述那个故事,并且勇于承认这种痛失至亲、这种生死剧变带来的苦痛在这30多年来如影随形无法摆脱的人。下面是我最想大声说出来的:我没有实现任何超越,没有得到上帝的任何启示,也没有将苦难升华为某种神奇智慧;我没能“放下苦难继续生活”,至少没能继续没有她的生活——我说的是我的女儿;我的苦难也不是一种恩典,它只是我的一部分,就像我的心脏一样。

女儿夭折之后,我就变成了这样——我失去了理智。

我没有立刻发疯。在医院里,我能感觉到身体内的分子细胞在一个个地分解,但我什么都没说。孩子出生后我坐在医院的淋浴间里,我能听到姐姐充满爱意、同情有加的说话声,虽然这个声音就在我的耳边,但我听起来就像流水一样。我能看到我第一任丈夫的身体和脸庞,他瘫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该做什么。他的手是他的一切。他是一名卓越的画家,也是吉他演奏的高手,他的手指无比修长好看。我觉得因为我这么多天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手指,他都变成了他的双手。这我倒也能接受。我喝他的手递过来的水,但是我没有吃他递过来的食物。我抱了几次裹在襁褓中已无气息的女儿,我亲吻她,轻轻地抱着她,为她唱歌。第二天晚上,我请护士在床上给我做了个热毛巾“浴”,那段经历是我最难忘的五大生理体验之一。我以为自己可能已经死了,但是那加热的湿毛巾提醒我的肌肤我还活着,即便我已心如死灰。我明白自己当时恰好处于生与死的临界点。一直到他们让我出院,送我回家,我都没和任何人说过一句话。我也不让任何人碰我。我感觉自己就像某种哺乳动物,有了动物纯粹的本能,小心提防周围的一切。我腿上和胳膊上的汗毛就像动物的白色皮毛一样长得很长,人停止进食后这种现象有时候会发生。

在家里,我时不时地号啕大哭。

我的第一任丈夫那时已经和我分居,他晚上会带我去附近的墓地散步,那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地方。我们席地而坐,陪着那里逝去的人们。他会往天上扔一美元硬币,然后看着蝙蝠朝它飞扑过去。

我的情绪淹没了身体,于是我就走神了,思绪摇摆不定。我仿佛到了一个地方,那时候看起来就像是进入了一个黑暗的房间,房间里全是夜晚冰冷的水。按照我现在的理解,当时的我应该相当于精神错乱。

是姐姐把我从死亡边缘慢慢地拉回来的。她先是给了我一点苏打饼干让我恢复意识,然后一天一个鸡蛋,最后一天一杯奶昔。奶昔让我微笑。

是姐姐不脱衣服就进来陪我一起淋浴,因为她听到了我在啜泣……或者说是发出了动物的哀号。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只知道她像一位母亲一样紧紧地抱着我,我开始感觉到碰到我皮肤的她的衣服的材质。

就这样过了将近一年。

在第一年过了一半时,我做了一件不道德的事情。

我撒了谎,难以想象的弥天大谎。我又回去上大学,然后在日托中心找了个兼职工作,现在回想起来那可能是个悲剧性的决定。只要有人询问我女儿的情况我就撒谎。我在工作单位撒谎,在学校撒谎,在杂货店和公交车站撒谎。我告诉每一个人她还活着,她很美,睫毛很长。我们住的地方是我编造的;学校的课程是我编造的,因为我几乎不去上课;宝宝洗礼派对是我编造的,其实根本没有人为我举办;母乳喂养是我编造的,我还说乳头很疼,身上全是奶味和尿味。我会把头往后一仰大笑着说:“当妈不容易啊!”我想说的是,当人们问我一些平常人会问的有关怀孕生子的常见问题时,我就只能胡编乱造,因为我没有办法说出发生在我身上的悲剧。我的故事和其他妈妈的故事不相符,纯属异类。

谎言是从我告诉别人我现在住在朋友家开始的,这个故事情节还是挺蒙人的。但我根本没有和朋友住在一起。在我脑海和内心编织的谎言里,一种新型编织方式有了某种“意义”,至少我感觉是这样的。这种感觉是,我是行尸走肉中的一员,住在深不见光的海底;我是一个住在海底沉船中的幽灵,而且还会被其他幽灵吸引。晚上我开始在城市边缘的一个立交桥下睡觉,那附近有个公交车站,白天的时候公交车会带我回到大学校园的正常生活中。

我读书。

写了一两篇论文。

过了一门又一门考试。

我在俄勒冈大学游泳池的女子更衣室里洗澡,14岁的我就在这个泳池里获得了参加全美青少年游泳比赛的资格。

女儿的死在我内心是那样鲜活,感觉我们就像两个人走来走去——我的意思是她就像在我身边,就像我的第二个躯体一样,就像她日日夜夜在我的子宫里游来游去的日子。我每天都喝酒,酒量与日俱增。我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还算“正常”,但是我越来越懒得过正常人的生活了,我花越来越多的时间待在立交桥下面。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因为女儿和我在一起。有些人会明白这种幽灵生活——不散的魂魄占据着躯体,这是一种由内而外的事实。我们有些人余生都在与死者同行。

我在笔记本上不停地写着一个疯女人的胡言乱语,或者说是看起来像是胡言乱语的东西。我什么书都读。在书中我能读到让我感同身受的故事,因为文学作品中人物的命运总是坎坷悲惨,沉重得无法呼吸。文学是异类的乐土。

对一个旁观者来说,那个笔记本里写满了奇怪的如同象形文字一样难懂的东西,但字里行间又能瞥见真实故事的蛛丝马迹。那些故事写的是一些奇怪的女孩,她们充满愤怒、爱意或艺术细胞,这些情感几乎从她们身上猛烈地迸发出来。而且随着我回到现实世界,我才慢慢明白我一直在撒的谎根本就不是谎言,它们就是小说,关于生活在一个女人身体内部的故事,关于我刚刚前往海底的旅程,关于死而复生的旅行。在别人口中被称为谎言的东西其实是为我打开的一扇扇大门,让我发现自己具有创造故事的能力。

10年后,我的苦难特征呈现出一种不同的形式。我的苦难变成了一种急切的渴望,就好像悲伤和痛失把我整个人掏空,只留下一个躯壳。一段时间之后,那个无底洞不再吞噬我了,它在虚无中产生了一种活生生的存在:那种似乎只有人类才能感觉到的疼痛,那种让你想要抓住什么实实在在的东西的疼痛——任何东西都行。

在我身体内,在夭折的女儿挖出来的那个“洞”里,诞生了一种足以吞噬一切的新的渴望。大自然憎恶真空地带,这种渴望来自我们身体中一种跃跃欲试的压力,一种动物的本能,这种本能原本会让我从桥上跳下去,但结果却变成一种疯狂的创造力。这是一种对种种思想的渴望,对性的渴望,对危险的渴望,对冒险的渴望。我读完了能得到的每一本书,之后我搜索作者读过的所有书,我也全部读一遍。我和老师发生性关系,和学生、和醉汉、和瘾君子、和男人、和女人,来者不拒,只要能在他们的眼睛里看到一丝狡黠或危险。没有什么毒品我不愿尝试。在我的好朋友佩奇的邀请下,我第一次参加了BDSM[1]派对,在那里我发现人们只需要我提供一个已被蹂躏过的躯体,除此以外我什么都不需要做。有时我吸毒后骑着自行车来到威拉米特河的水流湍急处,然后一头扎进水里,和其他朋克和街头流浪汉一起激流勇进,我们这些疯子觉得这样做很“有趣”。这种趋近死亡的乐趣驱使着你。

毫无疑问,我无须解释这种急切的渴望和随之而来的行为有多危险,这个道理我们大家都明白。

我真正想解释的是我这种渴望产生了什么样的结果,因为结果并不总是外界看来的那种自我毁灭。毁灭的另一面是自我表达的可能性,是创造力。我们和少年、青年和无望的成年人都会犯的错误就是忘掉了创造力。所有创造都有毁灭的一面,就像我怀抱中那个美若天仙却夭折的婴儿。我在文学作品中看到的是一条可能会让我们从苦难和自我毁灭走向自我表达的道路。我又读起自己在立交桥下写在笔记本上的那些疯言疯语,开始从中选取一些素材写起了故事。

结果一动笔我就再也没停止过。由此可见,女儿的死、进入那个精神错乱的真实状态、无家可归,这些经历都不只是悲剧,它们还有生成能力,让我笔耕不辍。

20年后,我的苦难特征最终成形,幻化成书页中的文字。我失去的那个女孩又在故事里重现了。故事里的那些女孩差点死去但却顽强求生,头发着火也能想出办法自救,被家庭、暴力、爱或社会规范囚禁却最终冲破文化樊笼,踏上了人们想象不到的旅程。我要说的是,我写得越多,就越能意识到我经历的所谓创伤——女儿的死、童年时期受的虐待、一直以来的愤怒、少年和青年时期的离经叛道——都是故事发生的地方,都是自我表达的领域。

30年后我的悲伤在特征上发生了根本变化,我只能把它理解为纯粹的创造力。在我写过的每一本书里都有一个女孩,以后也一直会有。她们的存在将超越永恒,因为我已经不再相信线性时间,直到她们幻化成星际尘埃。

我女儿的名字叫莉莉。

我的悲痛、女儿的死、我的苦难,都不需要“忘记”,不需要治疗,也不需要通过咨询来摆脱,它们生成了我今生最重要的自我表达形式。我将会终生创造,它不仅对我的写作生涯很重要,对我作为一个女人的精神和情绪健康也很重要。那也是我学会爱的必经之路,只有这样,当我的儿子、我生命中的太阳来到身边时,我才能够无所保留地、欢喜地去爱。

死亡、悲痛和创伤一直都鲜活地存在于我们的躯体中,虽然在行为上有可能表现出从“它们的阴影中走出来”,但事实上我们将终生与它们相伴。写作、编故事、画画、艺术创作虽然不会将我从失去、不幸或创伤中解救出来,但它们的确会让我重新塑造自己和我的身体。从这个意义上说,异类就是要愿意一头潜入人生的水域,游到水底,找到沉船,带点东西回到水面上来。我们必须要找到表达方式,把我们的故事继续下去。

当我和你说文学和写作拯救了我的人生时,或许只有在听我说它们进入我的身体并且在女儿离开后留下的那个空间驻留时你才会相信我的话。如果你也有能力一路游到海底,能够在漆黑无光的水里无所畏惧,能有顽强的毅力在历经人生最严酷的考验后依然屹立不倒,那么你也有能力将一些东西带回水面,以一种他们自己做不到的方式来帮助他人。

你不是可有可无的。

你对于你自己的文化至关重要。

我们异类是那种有能力走进悲痛中的人。我们目睹死亡,历经创伤,摆脱苦痛活下来,但是我们必须不断地讲述自己的故事,互相分担,否则这些故事就会把我们活活吞噬。我们的苦难不是基督的故事,我们的苦难能够产生世俗的意义。我们将希望的种种普通形式带给世人,不管他衣衫褴褛还是穿着雅致,都可以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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